我的咆哮換來無邊無際的沉默,整間屋子裡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我喘著粗氣,大眼睛瞪著一言不發的蘇北風。
“你啞巴了?說話啊!”
長得跟妖孽有一拼的蘇瘋子陰測測的笑著,“不想加入的話,現在馬上從這個窗戶跳出去。”
我靠,威脅我是吧?恐怕你是不知道,姐當年從九樓跳下去,直接來到1996年,我死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箭步跳到視窗,推開窗戶就要攀上去,剛騎上一條腿就退縮了。
下面是波浪洶湧的大海,此時風浪很高,巨浪拍打著巖壁,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呸,憑啥你說幹啥就幹啥?”
我的惜命才行,萬一跳下去我直接去見了馬克思,不是白重生一回了嗎?
“我問你,你一個月能給開多少錢?”
要是月工資能有兩三千,對比96年的物價,我一年之內就能在京城五環以內弄套百十來平米的房子,退而求其次,也算開始第一步置業計劃。
“哈哈,怎麼?有錢的話你就幹?”
“那的看是多少錢?我可不是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人。”
我說話自相矛盾,既想當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反正已經犯渾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蘇北風伸出一根手指頭,嘲諷的笑著,“管吃管住管交通費。”
“一千?”
我心想一千太少,這樣的話需要攢一年半,一晃眼就是97迴歸,到時候房價蹭蹭往上漲,我那點如意算盤沒打完就剩下喝湯的份了。
管吃管住什麼的更不能相信,坐在屋子裡的那幾個我是親眼看見睡潮溼的睡袋,吃沒煮熟的海鮮,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