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還有別的出口,這男人就要故意整她?
初月當時就怒火中燒。
可站在正對面的謝司雲,表情卻越發無辜地後退一步,似乎生怕初月的怒火將自己燒成了灰燼地指了指初月的頭頂:“這地方的牆是整個家中最矮的了,地方也最偏。年久失修,旁邊還有大石頭墊腳。我怎麼知道你就沒看到這麼好的一條路,偏偏選擇了鑽洞去呢?!”
好像……這男人還真是沒說過要她鑽洞啊?!
“謝司雲!你混賬!”
可初月還是氣急敗壞地怒瞪向了謝司雲:“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一定打心眼兒裡認定了,這男人就是故意的!就是要看自己的笑話!就是看她不順眼!
謝司雲卻上前一步,伸手輕輕地捂住了初月的嘴:“噓——我們這是悄悄出門的,難不成你要喊得全天下都知道啊?”
開啟了謝司雲的手,初月狠狠地瞪了謝司雲一眼,聲音卻是到底小了幾分:“謝司雲,這仇我記一輩子!”
自打穿了過來之後,初月當真是還沒有好好地瞧一瞧珍珠村。
這回總算是有機會了,卻只有一個字能形容這村子:窮。
瞧著從前應該也是輝煌過的地兒,只是這連年災禍不斷,戰爭時刻都有可能爆發,還有周邊的南海珍珠的崛起和鄰國的競爭,讓這村子幾乎連過去的輝煌都瞧不見了。
就這麼個青天白日裡的,街上竟然連個人影也沒有。
雖說也就昨兒月色好今兒大家都去看珍珠了的作用吧,但也不至於這般蕭條吧?
就這麼讓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村南頭的一個破落的漁屋跟前兒,還未進屋就聽到了裡頭的讀書聲。
在裡頭讀書的人叫景立信,是原主的青梅竹馬。原主自打有記憶以來生命中就有這麼一個主兒,是個迂腐的書生,人卻還算是老實。
原本景立信的日子還算好過,他父親是秀才,替人代筆寫信,母親就捕魚紡紗,也算有些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