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師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扭曲了起來,陰狠地道:“我這根降魔杵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神器,但經過了我層層法陣的加持,它也絕對不是你可以依靠肉身抵擋的一般靈氣法寶!”
“聽說過靈氣震盪嗎?就是那種可以透過人的外部防禦,直接震碎內臟的極端手段。我本不想如此決絕的,但既然是你自己主動抓住了我的降魔杵,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接下來,就讓你……”
而此刻的方元卻完全沒有心思聽他在那兒推銷自己的靈氣法寶和相關技能,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這個數字。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長得跟一個縮小版的和尚禪杖一樣的東西,居然價值整整30000點精元!
儘管這30000點的精元對於已經見過了大世面的方元而言也算不得是什麼橫財了,但奔著螞蚱再小也是肉的基本思想,方元還是毫不客氣地把這個小破棍子給祭煉掉了。
穆大師的狠話還沒來得及放完,他那根引以為豪的降魔杵就這樣在他的面前化作了一縷灰塵,飄飄灑灑地隨風而去了。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溜號了,沒聽見。”
看著方元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穆大師的眼中盡是欲哭無淚。本以為封印住了方元的武器,方元就對他們無可奈何。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不知道用了怎樣的手段,居然將他的降魔杵給直接幹報廢了。
不得不說,此刻穆大師的心情當真是五味雜陳。就連按著長刀弒怨的那隻手竟然也不由自主地送了開,儼然就是一副生無所戀的模樣。
史老胖見狀慌亂道:“什麼情況啊?你幹什麼呢?你那個什麼……降魔杵什麼的不是已經碰到他了嗎?怎麼還沒下文了呢?”
“下文?”
穆大師自嘲般地一笑,看著方元道:“同為修真者,能不能給我來個痛快的?”
方元二話沒說,手中弒怨手起刀落。噌地一聲,一縷黑白相間的頭髮緩緩飄落在了地上。
穆大師先是嚇地雙目緊閉牙關緊咬,但刀聲之後隨即發覺自己的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於是他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腦袋還依然好好地立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解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方元道:“修到你這個程度也算是不易,你的坦然倒是有那麼一瞬間觸動了我。靈氣法寶是修真者的命脈,反正你的靈氣法寶也沒了,你走吧!可以的話,以後別再跟著魏涓了,那可不是個好東西。”
穆大師沉默了片刻,然後衝著方元拱手一拜,遞上了一張符紙,道:“在下名叫穆清遠,我欠你一條命,閣下以後用得著地方但請燃符相約!”
言罷,穆清遠便灑脫毅然地大步朝著商場之外走去。既然方元都開口說放人了,齊二炮他們自然也不會阻攔。倒是這個史老胖,他也想跟著穆清遠離開,卻被方元給一把攔了下來。
“冤有頭,債有主。這回咱們之間的賬,是不是也該好好地清一清了?”
方元的手段史老胖剛剛是親眼見識過的,說是能讓他瞬間從這個世上消失也是毫不為過的。於是他尷尬地笑了笑,臉上早已佈滿了冷汗。
“小兄弟……不……大哥!大爺!對……大爺!您就高抬貴手,把孫子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得了。孫子我是有眼無珠,無意間冒犯了您,不是……不是也沒給您造成什麼損失嘛……”
方元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他說的也有一些道理,於是道:“嗯……這麼說來的話還真是,你確實沒有給我造成什麼損失。我要是動了你的話,確實是有點不合情理了。”
史老胖聞言見事有轉機,於是趕緊點頭哈腰地奉承了起來。可還沒等他屁上兩句馬屁,方元卻大聲喊道:“齊二炮!這個死胖子就是把你大哥搞成那副模樣的元兇,我把他交給你了,看著處理吧!”
齊二炮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後一臉凶神惡煞地走向了史老胖。片刻過後,整個商場之中便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之聲。
其實方元也不是那種講規矩的人,他只不過是想找個藉口給齊二炮一個為哥哥報仇的機會。與此同時,他也藉由體內的靈氣將張大炮體內混亂不堪的靈氣通暢了一下。
不過讓他有點難受的是,張大炮的傷勢實在是過於嚴重了。為了將他徹底治好,方元竟然整整損失了800多點的靈氣屬性。好在他剛剛又得到了30000點的精元,否則他自己剩下的精元都還不夠補空的呢!
為了表達對方元的感謝,這幾天裡方元和小蠻在這哥三的地盤上吃喝玩樂用的都是最好的東西。甚至有些東西方元上輩子就連見都沒見過,比如高盧國的鵝肝和紅酒。
那次事件之後,史老胖這個人便從東昌市銷聲匿跡了。一開始方元還有些驚訝,這事竟然處理的如此波瀾不驚。但後來想想看,人家能在東昌市混得風生水起,那就肯定是有人家的門路。
張大炮這邊才剛剛恢復到了能夠自由行動的狀態,便迫不及待地擺了一場盛大的宴席。而宴席的主賓,不用說,當然就是方元了。
那天的圖謀不軌沒能得逞,之後或許是因為冷靜了下來,方元和小蠻也都沒有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