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剛才還是一臉囂張相的劉哥,剎那間便被嚇得跟丟了魂似的。他身邊一個黑衣壯漢的胸口處竟憑空多出了一道血洞,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滿臉不可思議地倒下了。
劉哥明白,若不是剛剛站的位置偏了一些,此刻倒下的人裡就會再多上一個他了。
此刻的他,眼中早已沒有了剛剛的不可一世,滿是驚慌地道:“這……這……這把長刀……怎麼會自己飛過來的?是誰?到底是誰在暗算我們?是誰!”
“暗算?”
方元冷哼了一聲,道:“那不是你們才會幹出來的下作勾當嗎?對付你們這幫雜碎,你覺得我還用得著暗算嗎?”
那個少年看著方元手中的弒怨,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絲的神往,驚歎道:“太完美了!這把長刀的身上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這……這簡直就是一把完美的殺器啊!”
方元掃了一眼滿臉痴迷的少年,確定他的身上是沒有靈氣屬性存在的,於是問道:“你應該不是修真者,怎麼會對弒怨身上的氣息感知的如此透徹?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原來這把長刀的名字……叫弒怨呀!”
少年並沒有理會方元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數了數剛剛倒下的黑衣壯漢,道:“一……二……三……四……五……真是厲害呢!長刀尚未出鞘,一口氣就收割掉了五個人,這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一旁的劉哥似乎已經被嚇得失了智,他連滾帶爬地躲到了幾個黑衣人的身後,然後滿是疑惑地問道:“什麼修真者,什麼凡人,你們……你們這群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方元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這隻肥豬的身上,很顯然,擋在他前面的那幾個黑衣人此刻也是驚慌不已。畢竟剛剛那五個人可是當著他們的面倒下的,切口平滑的血洞中此刻有的還在一股股地往外滲著鮮血。
看到這些人這副模樣,方元一時間覺著有些好笑,道:“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和你說過,我是你不敢招惹的鬼。雖然你這傢伙讓我覺得噁心,但其實我也從來都沒有動過殺念。不過這次……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聽到方元這話,少年撓了撓頭,道:“我好像記得陸水商會有一條鐵律來著,你們好像是……不能傷害凡人的吧?友情提醒,剛剛那五個人可都是凡人哦!而且呀……現在你面前的這些人也都是凡人呢!其中……當然也包括我啦。”
方元聞言卻是冷冷一笑,道:“你的情報裡,難道沒有提到過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嗎?碰觸了我的底線,修真者我都照殺不誤,更別提是幾個凡人了。”
說著,方元將長刀整個都從刀鞘中抽了出來,指向了畏縮在角落裡的劉哥,道:“這兩個女孩在我的身邊就是我的人,你把我怎麼樣或許我都還能對你網開一面,但打了她們主意,你就必須得以死謝罪!”
一旁的黑衣人裡突然衝出了兩個動作相對迅捷的好手,手裡舞動著一根甩棍便朝著方元這邊攻了過來,看樣子是想給方元來一個出其不意。
這二人的動作之敏銳,對於此刻的方元而言確實是不容小覷的。當方元發現他們時,這二人都已經衝到了他的近前。然而方元卻根本絲毫都未加思索,十分隨意地就將手中長刀揮了出去。
只見一道寒芒閃過,這兩道疾馳而來的身影雙雙被斬成了整整齊齊的兩段。四道重物落地的聲音依次傳入了眾人的耳中,不僅顫動著地面,更顫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那二人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勝券在握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半絲的痛苦。但卻在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劉哥心中,留下了深不見底的恐懼。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的喉嚨裡便發出了殺豬般地叫聲:“白陸!白陸!你他媽的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不是說這小子就是個廢物嗎?你不是說……只要放倒了那兩個小妞,這小子就只能任我們宰割了嗎?現在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白陸?”
劉哥口中的這個名字頓時引起了方元的注意,他看向了另一邊的少年,道:“你姓白?難不成……你是白家的人?”
少年不置可否的一笑,手中突然閃出了一道幽影。隨著這道幽影閃過,一把樸實無華的狹窄利刃瞬間穿透了一個壯漢的身體,徑直地釘在了劉哥的額頭之上。
劉哥的表情依然保留著剛剛的驚慌失措,估計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被他當成了救命稻草的人最後竟然親手了斷了他的狗命。
“其實我也很好奇呀,經脈明明都還沒有恢復,為什麼你卻可以自如的使用靈氣武器了呢?”
白陸微微地笑了,道:“不過算了吧,這個時候再滯留在這兒似乎對我很不利呢!看來,我只有下次再找機會搞清楚了!”
聽到白陸的話語中透出了要逃跑的意思,方元剛要出手阻止,卻忽地覺著胸口處傳來了一陣零星的刺痛。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根細小的針頭扎進了他的身體裡。
白陸聳了聳肩,道:“沒辦法,也不知道哪裡露出了破綻,你竟然沒吃那些被我精心處理過的食物。所以……我也只有來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