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元看到聞爺手中那些照片的一刻,他頓時就知道聞爺剛剛口中的那個乾兒子到底是誰了。都不用問,鐵定就是昨天晚上住在他們隔壁的那個色胚地頭蛇了。
真他奶奶的絕了,這種神一樣的巧合竟然被他給碰上了。誰又能想到聞爺這麼一個看上去能夠顫動整個城市的存在,他的乾兒子竟然回去那種犄角旮旯的快捷酒店尋歡呢?
聞爺陰沉地笑了一下,對方元道:“看樣子,咱們這個樑子算是結大了。我不管你的背後是誰,今天你都走不出這個會客廳。”
聞爺的話音剛落,周圍的一圈黑衣保鏢便整齊劃一地將槍口對準了方元三人。
雖然方元也料到了像他們這樣的人手中一定會有槍,但當自己突然被這麼多支槍指著時,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有點打怵的。
儘管心裡是慌得一批,但表面上的氣場絕對絲毫都不能鬆懈,方元依然作出了不以為然的樣子,笑道:“你口中的那個乾兒子……不會就是昨天晚上在酒店裡給人家姑娘下藥的那個混蛋吧?要真是他的話,這樣的人廢了也就廢了吧!不然的話,早晚得給你捅出大簍子來。”
聞爺聽了方元的話冷笑了幾聲,道:“看來是沒有冤枉你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但你先是廢了我兄弟的一隻手,之後又廢了我的乾兒子。所有……你留遺言吧,我給你三句話的機會。”
周圍一圈保鏢的手指都已經緊緊地扣在了扳機之上,方元的額間悄悄地流下了幾點冷汗。
“我還真沒想到,這個胖的跟豬似的玩意兒竟然是你的兄弟。”
“這是第一句。”
“我也沒想到,那個一臉流氓相的小色胚居然是你的乾兒子。”
“這是第二句。”
這時,方元看著聞爺,忽地笑了一下,道:“不過……就算是我知道了,就憑這兩個孫子乾的事兒,老子還是照廢不誤!”
聞爺一臉寒霜地看著方元,口中淡然地道:“這是第三句。希望你下輩子投胎之前,先想明白什麼事兒你能管,什麼事兒你不能管!”
“且慢!”
聞爺剛要下令開槍,方元身後的文媃卻突然開口了:“聞爺是吧?我雖然不知道您在當地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但這個人是我們要的,而且我得到的任務是……要活的。所以很抱歉呢,這個人您不能動,我必須得把他帶走。”
聞爺還沒說話,他一旁的那個劉哥卻道:“小妮子,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和我大哥這麼說話?”
說著,他一臉壞笑地看著文媃道:“不過……如果你們兩個小妹妹願意好好陪陪我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替你們求求情,或許能勉強保住他的一條狗也說不定呢!”
劉哥的話一出,聞爺的臉上隨即閃過了一絲的不悅,但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轉過頭橫了一眼。然而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眼,也足以讓那個劉哥渾身發抖了。
他立刻賣笑道:“玩笑,開玩笑的,大哥!我就是……就是想逗逗他們!逗逗他們!”
文媃似乎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然後對聞爺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估計馬上就會有人和你聯絡了。”
就在這時,會客廳一旁的桌子上,一個座機電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劉哥聞聲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接起電話的瞬間劉哥還是一臉的囂張,但片刻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凝重了起來,手中的聽筒緩緩落下,對聞爺道:“大……大哥,找你的……”
聞爺見劉哥的樣子心中覺得有些奇怪,於是滿臉疑惑地走了過去,接過了聽筒放在耳邊。然而就在聽筒貼在他耳朵上的一刻,他的表情頃刻之間就變成了劉哥之前的那個樣子。
“是……我明白……我……這就放人。”
雖然聞爺此刻離方元並不近,而且他聲音壓得也足夠的小,但方元還是模糊間聽出了一些苗頭。於是他湊到了文媃的身邊,輕聲問道:“沒想到啊,你的路子竟然這麼野,居然連這種人都搞得定!”
文媃再次沒好氣兒地白了他一眼,道:“什麼叫我路子野啊?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碰到了這種問題,又不能對凡人出手,所以當然是走官方途徑,直接上報給商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