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方元驚訝不已的是,貫穿了那名影者胸口的利器並不是什麼鋒銳的武器,而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削尖了的鉛筆!
就算方元是個外行也不難看出,這些影者身上穿著的黑色戰衣可絕對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彈性綢緞和塑膠薄片,這玩意兒最起碼要比防彈衣的防護功能強出太多了。
方元剛剛親眼見到了手裡劍的碎片飛濺在了戰衣的上面並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影響,雖說那些碎片也許遠遠比不上步槍的傷害,但和普通的手槍比起來應該還是錯錯有餘的。
竟然僅僅用一根削尖了的鉛筆就能輕而易舉地刺穿了這種看上去就十分高階的戰衣,到底是什麼人會有這樣的本事?
那名正在結印的影者看樣子是已經徹底慌了神,束縛在方元身上的那些黑色觸手都變得虛弱了起來。方元敏銳的發現了這個細節,於是他奮力一扯,頓時從這些黑色的觸手之中掙脫了出去。
脫離那片好似黑洞一般的陰影之後,方元隨即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旁的一個集裝箱上。而在他不遠處的另一個集裝箱上,一個身材修長勻稱、健康感十足的男人傲然立在了那裡。
那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乾淨的短髮,俊朗的五官。他的腳上穿著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下身是一條修身型的黑色休閒褲,上身是一件純白色的T恤搭配了一件小立領的休閒長袖。
修理整潔的一小片鬍鬚彰顯著他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如果不是他身後揹著一把可以被認定為是兇器的直刀,想必這一定是一個能讓妹子們迷得死去活來的海王哥哥。
方元的掙脫似乎並沒有引起那名影者的足夠重視,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傲然站立在集裝箱上的那個男人給吸引住了。
那男人的目光也停在了影者的身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十分平靜的樣子,衝著影者道:“島國的影者,我沒有收到你們的報備申請,這種情況下你們出現在了我花夏的地界上,我只能視作是……侵略!”
“你怎麼可能會使用我們的影術呢?”
“你們的影術?大言不慚……”
那男人似乎十分不屑的樣子,道:“你們那所謂的影術,不過就是從我墨家的功法中孤立而出的一個小小分支罷了!”
那名影者聞言似乎是怔住了片刻,然後聲音略帶顫巍地道:“你……竟然是墨家人!那個號稱……是我們影者剋星的墨家?”
男人露出了一記十分儒雅的微笑,回道:“在下墨家第七十二代傳人,凡字輩,墨凡辰。”
“呵呵呵呵……”
影者的面具之下發出了一陣陰冷的笑意,沉聲道:“你們就是喜歡固步自封!一百年前是這樣,一百年後還是這樣!可我們不一樣,我們一直在進步,一直走在時代的最前沿!最尖端的研究,最先進的裝備,還有……與時俱進的強大影術!”
說著,那名影者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道手裡劍。他雙手一旋,手裡劍猶如一朵蓮花一般在他的雙手掌心之間綻放。他的手掌飛速繞著那朵鋒利的蓮花纏繞了幾周,一團血霧頓時於他的掌心爆發而出。
影者的雙手手掌之間滿是鮮紅色的利刃劃痕,仔細看去彷彿是一種有序的圖案,只不過看上去多少有些複雜晦澀。
那影者全然不在乎順著手掌流淌而下的鮮血,他在額前快速結印,然後暴喝了一聲方元聽不懂的島國話,雙手嘭地一聲拍在了地面之上。
一個直徑足有兩米多的漆黑圓盤驟然在那名影者的身後形成,好像一隻深邃的眼睛一樣。圓盤的中央有三道旋流,像是不停攪動的漩渦一般瘋狂地圍繞著圓盤的中心轉動。
剎那間,整個貨運港口都開始變得風起雲湧。那個漆黑的圓盤就好像是一個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就連天上的層雲都被它攪動成了一道旋風的形狀。
“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經過我們不斷改良的影術究竟可以有多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