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直接澆滅了他叭叭的旱菸,也染紅了他花白的鬍子和潔白的鬢角。
終於是放下了肆意噴血的頭顱,冉雄看著驚呆的眾人,又看了看徐老大,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徐老大木訥地站起來,但是並沒有喪失行動能力,只見他扶著桌子邊角緩緩挪到了長桌右側第一個位置上。
“現在更加知道我是誰了吧?”冉雄甩了甩手上的血,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上,復又將煙盒扔給右側第二個男子,說道,“老二,給在座的爺爺叔伯發一發。”
只是,坐在長桌尾端的兩名男子站起來,甚為不滿,一人直接吼道:“冉雄,你他孃的還是不是人?狗東西!這你都能下手!格老子的,老子以前和你這種人稱兄道弟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他M的,混賬!”
說罷,兩人轉身就要出去。
卻只聽見“biu~biu~”兩聲傳來,兩人應聲倒地,沒了一點聲息,只是腿抽了抽。
然後,開槍的男子走過去,用他油光錚亮的皮鞋,直接將二人的頭顱踩爆,全程沒說一句話,只是踩完了後,他發現滿腿的腦漿,鞋面上還掛著個眼珠子,暗自噁心,趕緊在旁邊的乾淨地板上跺了跺腳。
復而想起什麼,又掏出手槍,對著死去的冉友田的頭開了一槍,直接爆頭,還濺了點腦花在三叔公的臉上。
“老三,還是你懂我,知道給槍裝上消聲器,聰明!”冉雄繼續笑著,“耶?大家抽菸啊!是煙不和口味,還是就不了血?”
肅殺的氛圍持續著,眾人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誰也沒去抖落菸灰,生怕打亂此刻難得的寧靜。
“嗯?徐老大,您尿了?”被喊做老二的冉俊看著一旁的體面任務,哈哈大笑起來。
於是,老三冉鋒也哈哈大笑起來,直到冉雄也大笑,所有人才敢跟著笑,哪怕是尿了的徐老大。
“徐老大,說兩句?”冉雄戲謔地看著徐老大。
也不知是什麼力量支撐著徐老大,不顧襠部的水淋淋,他直接站了起來,說道:“我徐發財在此發誓,對冉雄族長絕對服從,從今往後絕對不做對不起族長,對不住族人的事,並且永不背叛土郎族!”
“徐老大,你亂了,咱們誰跟誰。”冉雄笑了笑,接著說道,“原來巔峰產生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虔誠的信徒,是這個意思。”
笑了笑,冉雄猛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徐老大,說道:“真替我友田哥不值得,居然信你!而你明明討厭這種窒息,卻不敢大聲說話,你怕!而怕,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