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濛看著一臉坦然的霍聿追,問出了心中所想。
時濛,“小叔,昨晚的那碗粥……”
霍聿追聞粥色變。
他的五指虛窩成拳,舉起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後,緩緩開口道,“後廚忘了還有鍋粥在爐子上,你沒用晚餐,想著不能浪費糧食……”
時濛:……
時濛,“是麼,看不出來小叔您的品行十分的端正。”
霍聿追難得勾了勾唇角,“都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大好青年,知曉農民伯伯勞作辛苦,也是應該的。”
時濛險些把剛喝下去的粥噴在他臉上。
這還是她那一本正經一絲不苟一副死人臉的小叔麼?
霍聿追讓傭人來收拾碗筷,自己準備上樓。
“對了,”還未上電梯的霍聿追突然扭過頭看向時濛,“如果睡不著的話可以來我書房,前段時間我剛收了副字,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時濛並沒有回應他。
等到他上了電梯,時濛將挺的板正的腰背放鬆下來,整個人都趴在了餐桌上。
如果說上一刻的霍聿追還是個會開玩笑的,那剛才那會兒的他一定是趁著自己放鬆警惕試探自己。
時濛熱愛書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她從小就報班練字,對書法的熱愛已經到了痴迷的地步。
要不是方才霍聿追說完邀請她的話,她的腦海中跳出原主是個不學無術的主,這會兒她肯定已經屁顛顛跟著他上樓了。
修的整齊乾淨的手指甲輕輕摳挖著桌面,時濛趴在桌面上眉頭緊皺。
她自認為沒有暴露什麼。
除了看不慣原主的作風,把原主的人設碾碎重新設立,設立成了乖學生的模樣,她也沒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