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裡,他先按了19層。
到19層,他一直按住電梯的關閉按鈕。
電梯不開,不上行,也不下行。
他經歷過著一切,所以知道,2019年的自己很快就會跑出來,沒頭蒼蠅一樣的去翻垃圾桶。
現在想起那些,他只淡淡一笑,不想去評論。
果然,等他的電梯重新到20層時,自己辦公室的門大敞四開。
沒看到羽毛筆,他索性只拿走了那張字條。
最好不要留下任何自己來過的任何痕跡。
萬一觸發系統bug,不知掉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他再次回到電梯,他感覺周身很熱很熱,腦海中有一個念頭閃過:抓緊回去。
這種放在火上灼燒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痛不欲生啊。
濃重的煙霧沒有剛剛那麼濃稠了,可是煙霧的溫度卻很高,他感覺渾身火燒火燎,眼眶一陣燥熱。
等他再次恢復清明,看到楊珊珊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文傑,你這是在幹嘛?”
他揉了揉眼睛,恍然低下頭,看到自己一手端著打火機,另一隻手扶著那枚小石頭。
打火機的火苗已經熄滅了,他還是死死按著打火石開關。
打火機裡的液化氣已經燒乾了,只剩下一個空管。
而石頭的體積縮小了一點點。
他摸上去,石頭又是那種溫溫的感覺了。
“我……幹什麼了?”
文傑怔怔地看著楊珊珊問道。
當然,他心裡明白自己剛剛的幾分鐘裡,是返回了2019年7月7日,成功地把字條留給了當時的自己。
他想問的是,在2009年楊珊珊面前的自己在幹嘛?
“你就是點燃了打火機,燒這塊石頭,我眼看著這塊石頭被燒紅了,縮小了一點,讓你別燒了……”
楊珊珊說到這裡,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你就跟魔怔了似的,根本不理我。”
哦,這樣啊,文傑略略點了點頭:“那我燒了多久?”
“十幾秒?可能二十秒?”
楊珊珊沒想到文傑會問這個,隨意答道:“差不多那麼長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