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彷彿一個巨大的網兜,筆記本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這個網兜裡。
伸手一拽窗簾,上下悠盪,記事本被窗簾布高高地拋了起來。
文傑穩穩地把記事本接在手裡,拿著本子朝扉頁上看了一眼,往衣服裡一掖。
抬腿就朝阿文踢去,一通連環掃蕩腿,阿文左躲右閃,不知不覺就退到了牆角。
兩人在房間裡展開了拳腳功夫,文傑沒受過系統訓練,拳腳沒有章法,卻靈活多變。
從身手來看,阿文還是有些功底的。能夠拖著受傷身板抵擋文傑十幾分鍾,還真是體力耐力不錯了。
隨著時間推移,文傑出手一下比一下狠,一次次集中阿文的要害……漸漸力衰的阿文只剩下閃躲的份。
一個步步為營,一個招架乏力……勝負不言而喻。
也許從文傑偷襲成功,已經奠定了勝局,而阿文的掙扎和反抗不過是在延長這個結局到來的時間罷了。
文傑看著,跪俯在地,口吐鮮血的阿文,收住了拳頭。
他喘息著,拎過椅子坐了下來,伸手在臉上摸了一把,有點氣不過地說道:“你別死撐了,你打不過我。你的基礎技能是幾級?”
阿文抽動了一下嘴角:“二級。”
他的牙齒上被血沾染著,開口說話的時候看著很慘烈。
其實他身上的傷更慘烈。
“我三級,所以單挑你打不過我。”剛剛的打鬥很耗費體力,文傑坐下來緩了一會兒,氣息才慢慢平穩下來。
他從懷裡掏出筆記本,拿在手裡掂了掂,陰沉著臉問:“你們要這個做什麼?”
“……”
阿文躺倒在地上不動,也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文傑朝他喝道:“滾吧”
阿文聽罷,愣怔了一瞬。
他沒想到文傑不殺他,他的印象裡,聯盟與面前這個男人的仇恨不共戴天。
他們追殺,暗殺,刺殺這個男人無數次,而這個人直接或者間接地幹掉了他們好幾個人。
雙方的過節是其他方式解決不了,非要搞個你死我活才行。
結果文傑就這麼輕飄飄地說了句“滾”,打算放他走了。
阿文茫茫然爬了起來,盯著文傑看了又看。
他在確認這個男人沒耍他,別前腳他剛出門,後面放冷槍,讓他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