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6歲的李詩曼是怎麼從癔病可怕的魔爪中逃脫的呢?
文傑半掩著病例陷入了思索,柳青青那邊剛剛還時不時傳來翻紙張的聲音,聽到文傑半天沒了動靜,她也放下了手頭的病例湊了過來。
“癔病?李詩曼得了癔病?”柳青青掃了一眼文傑手中的病例,便驚撥出聲。
文傑立馬伸出手指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眼睛朝門口瞟去,側耳聆聽了一會兒,見門外沒有動靜,這才壓低聲音道:
“你小聲點,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
柳青青連連點頭,看看文傑道:“李詩曼有癔病啊?是不是鬼上身啊?”
文傑瞪了她一眼,“別亂說,什麼鬼啊神啊的。癔病屬於精神科的一種疾病,只不過是發病原因不明,又沒有什麼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法,所以被大家越傳越邪乎。你膽子本來就小,你還是別瞎想,別自己把自己嚇著。“
“咱們快走吧!我感覺這裡瘮的慌!”柳青青蜷縮著往文傑懷裡鑽去。
文傑把病例拿在手上,攬過柳青青的肩頭,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到了門口,文傑開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晌,確定外面沒有任何可疑情況了,這才扭動了防盜門裡面的反鎖。
隨著門“吱嘎”一聲開了,文傑和柳青青悄無聲息地出了病案室。
兩個人很默契,快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柳青青寸步不離地貼著文傑,生怕自己被仍在這裡似的。
等兩個人下樓來到了醫院大樓外面,這才敢大聲喘氣。
“呼哧,呼哧”柳青青拍了拍胸口,後怕地說:“嚇死我了,我在樓上走廊裡,有樹葉刮到我腳下,嚇死我了。”
“樹葉?”文傑納悶地重複著,“什麼樣的樹葉,就像你腳下這種?”
柳青青聽罷,身子一僵,感覺脊背冷汗都冒出來了,風一刮冷意直往骨子裡鑽。
她緩緩地低下頭去,看著自己腳邊的幾片樹葉,臉突然變得煞白,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嘴唇哆哆嗦嗦著:“對,就是這種,一摸一樣,也是三片!啊!”
柳青青一頭扎進文傑懷裡,雙臂緊緊地抱住文傑的腰身。
“沒事啦,沒事啦,醫院旁邊都是楊樹,有幾片楊樹葉子有什麼奇怪的。”文傑拍了拍柳青青的後背,耐著性子安慰道。
“不是,你不知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咱們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柳青青真是嚇得夠嗆,連說話聲音都變了。
“好好好,這就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招待所!”文傑說著攬過柳青青的細腰。
兩人這樣偎倚著朝前走著,文傑感覺這個姿勢走路很彆扭,有幾次他試著把柳青青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
換來的確是柳青青更緊的環抱。
就這樣兩個人走了半個小時,柳青青問:“還有多遠啊,我都走累了,要不然咱們打車吧!”
文傑也有點奇怪,感覺這條路很長很長,走了很久也沒到十字路口,路兩邊更是一個店鋪沒看到,更別說招待說,旅館之類的了。”
文傑琢磨著,要不然打個車?
他掂量著兜裡的幾個錢,糾結著要不要打車呢,猛一抬頭,整個人怔住了:“這還是醫院門口啊,咱們難道又走回來了啊?“
“……”柳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