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賈松的脖子鮮血飛濺。染紅了地上的土。
賈松身旁,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鞋和一小截黑色西褲的褲腿。
他嚇壞了,趕緊站直身子跑到對面的玉米地裡,蹲在地上不敢動。
小小的他,蜷縮成團,他感覺一陣眩暈。
不知是被那天的太陽曬的,還是因為看到了太多的血。
賈松的血。
對面的雜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估摸著時間。
待對方差不多走到路口時,他從玉米地鑽了出去,以玉米地為掩護,與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
賈楠把紛呈的思緒暫時放了放,他拿起刀,一步步走向文傑。
“本來我明天準備殺一個叫王帆的人……”
賈楠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把菜刀湊到嘴前吹了口氣。
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慢悠悠地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地理由,只是他有點像你。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知道他不是殺害哥哥的兇手……
可還是忍不住要殺他。
現在他可以不用死了,因為老天鬆開了你。
這真是個大大的surprise!”
賈楠的神經其實挺正常的,只不過操著菜刀說這番話,就會讓人覺得很神經。
文傑也是在這是注意到了那把菜刀。
不可能!
那把菜刀不是被自己扔河裡了嗎?
這會兒糾結菜刀或者黑裙,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沉思片刻,開口道:“有句話你說的不對……我懂沒有父親是怎樣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