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楠對於他是這樣,他對於蝴蝶繩釦也是這樣。
緊跟著賈楠笑了,笑的發狂,他笑起來真好看。
只不過這種癲狂,帶著悽然和無助……
笑著笑著,賈楠的眼眸溢位淚水。
他像個無助的孩子,頹然地抓起皮箱裡的一團黑了吧唧的東西。
三兩下套在他黑色的睡衣上。
文傑感覺腦袋嗡一下炸了!
那……那東西是什麼?
賈楠套上了個什麼東西?
大家能想象出一個一米八大個子的男人,在寬大的睡衣上套個緊身連衣裙的感覺嗎?
是相當滑稽而詭異的。
這一幕發生在這樣的夜裡,發生在兩個有過童年離殤,成長曆程中有諸多精神磨礪了人身上?
文傑看著睡衣被箍的像個粽子一樣,衣服領子窩窩囊囊地從領口堆出來……
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但笑不出來,甚至有種心酸自心底湧了氾濫。
賈楠不是異裝癖,看的出他有點牴觸這身衣服。
他甚至不願意低頭看自己一眼。
套上黑色裙子的賈楠,撫摸著裙子上乾涸的血跡。
他的眼淚一滴一滴垂落下來,落在連衣裙的前襟,落在連衣裙的裙襬……
好像一朵朵哀悼的花,綻放在裙袂間。
“你為什麼殺他呢?你只看到了他穿裙子,你知道嗎?他穿裙子完全是為了保護我!
要是沒有哥哥的保護,我估計我都活不到現在。
你怎麼能懂沒有父親的孩子,遇到惡鄰欺霸,有多恐怖。
村子裡有個光棍強殲了我們的母親,哥哥一氣之下殺了那個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