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功夫,魏軍身旁就嗖嗖嗖開過去好幾輛車,有一輛車司機甚至搖下車窗,朝魏軍罵罵咧咧。
吳隊看不過去了,從輔路上下了車,朝魏軍走過來,架起頹廢的魏軍扔進警車裡。
一上車,吳隊扭頭看著魏軍這副德行,氣就不打一次來,沒好氣地問道:
“怎麼……尋死啊?”
其實從警局一出來,賈楠就看到了警察的車在跟著他們。
而剛剛,魏軍下車之後,成功地吸引了警察的注意,警車在輔路停了下來。
賈楠開著黑色的商務車,在前面路口掉了個頭,駛進了夜色中。
夜晚是犯罪天然的庇護,賈楠的車子很快就隱匿在了黑暗之中,如一隻敏捷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問你呢!你是要殉情啊?”吳隊斜睨了魏軍一眼,不屑地問到。
他打心眼裡看不起殉情,殉情頂個屁用啊。
大老爺們就應該抓到兇手,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除此之外都是扯淡。
魏軍目視前方,在主路上看不到賈楠車子的蹤影了,他目光微微側向吳隊,麻木地開口道:“不是。”
“你家住哪裡?”吳隊朝駕駛位的小張使了個眼色,小張意會地點點頭,啟動了車子。
“送我去剛剛案發現場吧!機車停樓下了。”
“你還是改天再去騎回來吧,我們先送你回家。”小張插了一句。
吳隊聽完笑而不語。
“怎麼認識的?我是說……你和那個張夢?”吳隊饒有興趣地問。
他們的偵查工作馬不停蹄的在進行著,他回到警局的時候,手下的警員已經把張夢的社會關係攏出個脈絡了。
有趣的是,張夢同時與兩位異性保持著男女關係。
除了面前這位,還有一位是東恆律師事務所的創始人:黃東恆。
剛剛聯絡上黃東恆的時候,他正跟朋友喝酒呢,顯然喝大了,舌頭都捋不直了。
這邊自報家門好幾遍,那邊還嚷嚷著讓過來一起喝酒吧!
看來這個黃東恆的筆錄只能明天再做了。
“是因為一個官司,她幫我挽回了損失,若不然估計那次我就跳樓了。”
魏軍臉上的表情變得舒緩沉靜,眼眸閃過一絲溫柔,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吳隊這種老刑警,可沒閒工夫玩煽情,他微眯了眼眸,眸光凌厲:
“也就是說,代理律師幫你打贏了官司,你卻睡了你的代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