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熱情諂媚地貼上來,又是遞水單又是添置果盤的。
周圍多是小圓桌茶座,三兩個人圍著桌子對坐著,茶座區在靠外設有一排排的長桌,長桌旁是高腳凳,估計一側可以坐七八個人的樣子。
文傑一行人落座沒一會兒,面前的茶几上就擺滿了各種茶點和水飲。
他只是略略掃了一眼,有幾瓶琥珀色瓶身都是外文的雞尾酒,還有十幾瓶啤酒,雪碧,冰紅茶之類的。
頭暈乎乎的,感覺一堆瓶子都在旋轉,調酒的服務生離他不遠,他朝服務生招招手,服務生馬上探過身子來。
“洗手間在哪?”
文傑揉著太陽穴問道。
“什麼?”
“我是問,洗手間啊!”
文傑只好粗著嗓子喊起來。
可聲音還是一出口就被酒吧的喧鬧淹沒了。
“哦……洗手間。”
服務生直起身子,朝右手邊指了指。
文傑順著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走廊上方懸掛著水晶玻璃吊牌,WC兩個字發著綠光。
他謝過了服務生,跟白宇點頭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洗手間的指示牌。
胃裡翻江倒海,這讓文傑很不舒服。他靠在格子間裡,扶著馬桶吐了個稀里嘩啦。
腸子都要嘔出來了,嘴巴里各種食物和酒的味道混雜,鼻涕,眼淚也一起流了下來,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簡單在洗面池的水龍頭下漱漱口,又洗了把臉,感覺清爽些了。
抬頭看著洗面池上方的鏡子,鏡子裡一位年輕的面孔,躲在酒吧洗手間裡那種無可奈何和無所適從,淋漓盡致地展現在這張臉上。
他試著朝鏡子裡的自己微笑,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蓄滿了勇氣,文傑出洗手間,拉開洗手間的門震撼的低音炮似乎直接灌進了耳膜。
他當場蒙了,揉了揉耳朵,又做了幾下吞嚥動作。才感覺耳朵適應了這種強度的音樂。
也不知是誰點的了黑龍那的首38.6,酒吧儼然成了一個巨大的演唱會現場。
大家瘋了似的跟著唱啊,跳啊,有些跳著跳著三兩下拽開了衣服,朝身旁的人甩去。
到處都是瘋狂舞動的男男女女,讓文傑懷疑自己走進了迪廳。
放眼已經望不到自己剛剛來時的那個雅座,他穿行在扭動的人群裡,朝著雅座的方向艱難地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