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忙道:“況且怎樣?“
趙靜淑臉上的神情變得莫測起來,眸光深邃難懂。
良久,深沉道:“有些事情被改變了。”
趙靜淑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帶上了玄學的禪機,麗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見狀,趙靜淑忽地笑了:“這個事情,我已經跟約翰說了。
哎!我這次來USA,去看過他了,他的情況很糟糕。”
“到底什麼事情?”
麗莎知道約翰的情況,其實她自己的情況也不比約翰好哪裡去。
她更關注的是趙教授剛剛那覺似是而非的話,那一定有所指代。
趙靜淑端起茶几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事情是這樣,我每次做心理輔導都要錄音的。這個你知道。”
“錄音主要是作為日後治療的依據,比對治療前後病情恢復情況,評估效果。”
“我這次學術交流動身之前,整理了一下之前的錄音帶,發現好幾個音訊資料是空白的。”
說到這裡,趙教授頓住了。
“空白?什麼意思?裝置出故障了沒錄上?”麗莎不解地問。
趙經書靜默地看著她,點點頭道:“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的,直到我點選了那些空白音訊,發現他們並非全部是空白的,有著斷斷續續的談話內容。”
“那些談話,聽內容應該是我給一個叫賈楠的男子做心理輔導。奇怪的是,音訊上我自己說的那些話,我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麗莎聽到這裡,神情愈發迷茫起來。
趙靜淑理解地點點頭,最初自己發現這一切,與麗莎一樣迷茫,甚至還有惶恐。
她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記憶力下降了,自己做過的心理輔導都不記得了。
“我讓助理小張查了最近幾年的就診記錄。事實證明,記錄裡沒有叫賈楠的人……等我查完紀錄回到辦公室,再一次播放音訊資料時,那些對話也消失了。”
“什麼?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消失了?”麗莎瞪大了眼睛問道。
“對,而且我相信,我腦子裡關於這個人就診的資料,也是這樣被抹去的。”趙教授說著說著,眼眸射出精光,她興奮地揮動了一下拳頭:“也就是說,那個賈楠因為一些事情的改變,不需要做心理輔導了。
那些事,肯定是過去發生在賈楠身上的事情,也就是說歷史可以被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