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賈楠收回了目光,兩眼直視前方。
阿翔無奈地搖搖頭,內心腹誹:這個賈楠,還挺毒舌啊!隨隨便便說句話就讓人下不來臺。
“那你為何向文傑下毒?”
賈楠面色平靜,眼角瞥了一眼阿翔:“我要殺他啊,他身手不錯,單挑的話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下毒了。”
“呵呵……”阿翔訕訕地笑了,不覺多看了賈楠一眼。
沒想到看起來高挑瘦弱的賈楠,還真是個爺們!
當警察的還就喜歡這種敢作敢當的主。
“那……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殺了我哥。”
阿翔一聽,這是案中有案啊,不免來了興趣。
一聽到案子就兩眼放光,說這是職業病,阿翔也不介意。
“你哥被文傑謀殺了?那你報警了嗎?”
“那是12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認定為意外死亡了……”
說起這些的時候,賈楠聲音沙啞,眼神變得悠遠,似乎透過車前擋的玻璃,定格在了那個混合著鄉土和雜草味道的下午。
“……就算當時展開調查,也是徒勞的,不會找到兇手的。”
阿翔隨著賈楠的講述,陷入了深思,過了半晌。琢磨過味了:“咦,不對啊!你怎麼對警察那麼沒有信心呢?”
賈楠不再說話,緊閉著嘴,漠然注視著前方。
他遇到的這些奇怪事情,一句兩句很難跟警察講清楚。
事實上,他沒有跟任何人講起過……哦,嚴格說來,跟那個老傢伙倒是說過。
他剛剛電話裡跟賈松說過,賈松認為他神經不正常了。
這種奇怪的事情,跟誰說,也會被認為在胡說八道的。
索性閉上嘴巴。
他本就不是那種具備八卦精神的人,緘默也許更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