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對著電話看了一瞬。
壓下了心頭的努意,用手機拍了幾張事故現場照片,換上職業性地微笑衝交警道:“您好,我是路虎車主的代理律師,事故責任界定清楚了嗎?看起來是很明顯的追尾事件吧?”
負責這起事故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年輕交警,他看著面前這位翻臉跟翻書似的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不是,路虎車全責。他行駛過程中急剎車,後面車子的行車記錄儀上都錄下來了。”
“嗯”
張夢已經回覆了打官司時的冷冽和淡漠,心裡也明白:全責就全責,對文家來說又算的了什麼。
交警感覺面前的女人不那麼好對付,說不準就著責任界定的時候,理論一番呢。
沒想到對方只是“嗯”了一聲,連句話都沒有講。
“行,抓緊處理吧,我還趕時間呢。”張夢催促道。
交警掃了他一眼,拿了一張單子給她:“籤個字。”
律師的職業習慣就是什麼紙條,只要讓簽字,肯定要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外面很黑了,張夢索性坐在交警車裡,開了頂棚車燈,在燈下認真研究著那張要簽字的紙。
這時候手機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夢摸出手機一看,心下想著:文傑算你有良心,知道問問我這邊的情況。
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接起電話道:“文少爺,又有什麼事?”
“吉普車上的人死了沒有?”文傑淡淡地問,聲音有點沙啞,還帶著鼻音。
他正抽菸呢,每當抽菸的時候講話都會有點沙啞。
張夢朝吉普車上看去,沒人,估計已經送醫院去了。
“不知道,估計被救護車送走了。估計只是受傷了,不會鬧出人命的。”張夢安慰到。
她以為文傑問這話,是怕人有個三長兩短,對他來說那也算間接害死人了,心裡上肯定有罪惡感。
“不管死沒死吧,幫我查查這個人。”文傑沙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查什麼?”張夢疑惑地問。
心下琢磨:這什麼道理?撞了人還要查人家,人家還沒說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