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賈楠訝異地問,什麼叫他的選擇,他選什麼了?他略略挑起眼皮,環視著這間簡陋的臥房。
似乎明白了這位美女所指的意思。
可是自己被迫呆在神經病院治病,沒法給哥哥報仇,這怎麼能說是他的選擇?
賈楠看向安迪的眼神冷了幾分,顯然安迪剛剛的話刺激到了他。
“撞我的那位男子是從你房間出來的,你們……”安迪無辜地辯解著,一想到大半夜兩個大男人共處一室,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突然覺得精神病院裡的小哥哥,不管長的多好看,都應該拉出去槍斃。
“我房間?“賈楠低聲重複著,恍然想起被開啟的房門。
對,確實有人闖進了他的房間裡,他睡覺前肯定是鎖好門了的。
不僅要鎖好門,他也要鎖好窗子。
他的病房在三樓,說不定就有神經病從窗子爬進來。
跟這群精神病人打交道,萬事都要小心,晚上睡覺怎麼可能開著門?
賈楠意識到有人潛入了他的房間,看來問題嚴重了。
他臉色陡然變了,坐起來望向窗戶的方向:濃稠的夜色被窗戶和窗簾隔在外面,窗簾老老實實地低垂著,風都沒有透進來一絲一毫,看來窗子完好無損。
還是放心不下,他起身走到窗前,把房間裡的兩扇窗子仔細檢查了一遍。
沒有被撬動的痕跡,都好端端地鎖著呢。
那這個人不是從窗子爬進來的,又是怎麼進入房間的呢?
賈楠疑惑不解地看向安迪:“那你看清從我房間裡出來的男子長什麼樣子嗎?”
這問題把安迪問愣了,長什麼樣子?
走廊那麼黑突然一個人撞了過來,嚇都嚇死了,誰能看得清長什麼樣子?
安迪聳聳肩膀,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見賈楠執拗地看著他,只好又回憶了一遍當時的情形,緩緩道:“……嗯,倒是長的挺高的。”
安迪站起來朝自己頭頂比劃了一下:“比我高一頭吧。”
她打量著站在窗戶邊的賈楠道:“對,跟你差不多高。嗯……身形矯健,跑的快……眨眼就跑沒影了。“
賈楠眯起了眼眸,目光聚焦在門口。
他感覺越說越想文傑,身形,身手都很像……況且他要殺文傑,這是文傑知曉的。
若是文傑潛入精神病院殺他,從動機上來分析,也說得通:他出院之後,肯定要找文傑報仇,文傑搶先一步解決了他,豈不是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