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啟動了車子。
文傑看看楊珊珊,看到她也是一臉疑惑,笑笑道:“估計是有什麼誤會,不用管他。”
“珊珊,你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往裡走,走到頭,右拐最裡面的院子就是我家。我家一進門的幕牆地下中了好多花草,鄰居家都沒有,你肯定不會找錯的。”
楊珊珊聽文傑這樣說,慌忙抓住文傑胳膊道:“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害怕。”
“怕什麼,你就大大方方進去。”本來就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不用這麼緊張。”
說的輕巧,怎麼不是虧心事!
“對了,進到院子裡……”文傑說著蹲了下來,折了跟小樹枝,在地上比劃著:
他先畫了個大方塊,然後畫了個小方塊:“這個是院子,這是門……你進去之後這樣,這樣,這樣走。就到我房間了,一開房間就能看到寫字桌,你朝左手邊的桌鬥裡摸,小石頭就在那裡。”
楊珊珊看了一眼地上的塗鴉,亂七八糟一團,皺著眉頭問:“你確定嗎?你不是不記得石頭放哪裡了嗎?”
真是靈魂拷問。
文傑認真思索片刻,道:“不確定……哎!快去吧。”
他說著朝楊珊珊肩頭推了一把,纖細的肩胛骨,隔著好幾層衣服,都能摸出那是一副美人骨。
純粹胡扯呢……就是饞人家身子,文傑望著楊珊珊扭著腰肢走進衚衕。
他轉身朝另一條路上走去,這邊的路他閉著眼睛都能走。
很快他就繞到了自己家房子後面,縱身一跳,從後院子翻了進去。
繞過後院那棵大杏樹,躡手躡腳地溜到了自己房間的後窗子外面,
偷偷朝裡看去。
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了上來,彷彿蟲洞看到舊日時光。
房間裡那張靠著牆邊的火炕,冬天母親總是把火燒的很旺,整個屋子暖意融融。夏天鋪上席子,乾爽清涼……而這會兒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搬了個小板凳,趴在炕沿上低頭寫著什麼。
他眉目青澀,稚氣未脫,彷彿正欲拔枝瘋長的樹木。
今天是國慶節,這是放假在家寫作業呢,估計寫完作業準備看中央臺的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