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陡然鬆了力道,賈楠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病號服。
茫然的神色還沒來得及浮現在鐵憨憨的臉上,只聽“咣”地一聲悶響,緊跟著他“哎呦”一聲捂住了腦袋,痛苦地蹲了下去。
鐵憨憨蹲了下去,站在他身後的安迪就顯露出了身形。
這會兒安迪手裡握緊了一根鋼管,揮動著鋼管朝地上一頓猛砸。
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幾下之後,地上這位腦袋都快被砸爛了。
鐵憨憨只感覺眼前發黑,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交代了。
一股子激勁猛地爆發出來,他努力睜大眼睛,眼前血紅一片。
他用衣服袖子摸了一把臉,眼前的女人出現了重影,他晃了晃腦袋,朝著鋼管的方向憑感覺抓了幾下。
沒想到真被他抓住了!
安迪見狀,內心驚呼一聲:糟了!
她也不肯把鋼管讓給地上這漢子,本來是兩手握緊了鋼管,現在改成雙臂環住鋼管,整個身子熊抱著鋼管。
地上這位鐵憨憨,握著鋼管朝自己這邊拽,安迪用身體壓住鋼管來阻止他。
賈楠回了趟病房,再出來的時候,竟然看到這位力大如牛的鐵憨憨,竟然把安迪撅起來了。
眼看著朝牆上砸去。
賈楠舉起手中的椅子,朝地上這位頭上砸去。
哐當
椅子被砸散了架子,賈楠抄起一根椅子腿,朝鐵憨憨的肚子扎去。
走廊裡地打鬥聲音,太過驚心動魄了,剛剛還有來門想要圍觀的人,看到走廊裡三個人打的你死我活,地上的那個肚子被捅了一下,濃重地血腥味瀰漫……
凡是病的輕的,都意識到了外面的危險,跑回房間關了燈,蹲在被子裡。
也有個別精神狀態不好的患者,瘋瘋癲癲地在走廊裡又蹦又跳:“party!party!”
“嘻嘻嘻,你頭上帶了紅花,真好看!”一個女神經病跑過去用手摸了摸地上這位頭上的血跡。
女神經病看著手指頭沾了紅色的印記,慢慢地朝自己臉上比劃著:一下,兩下……
鐵憨憨雖然呆,可不傻,他對著這個女神經病道:“醫生也想參加party,你去喊值班醫生過來!”
“醫生?宋醫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