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臉上粘膩猥褻表情早已消失不見,他朝臥室走去,低頭衝著床底下緩緩道:“賈楠,你可以出來了”
床底下的賈楠聽到警察離去的關門聲,悄無聲息地掏出了卡美粉,正準備點燃。
看著跳動的火苗緩緩靠近卡美粉,他心頭掠過一絲不安。
他沒有帶解藥,這也就意味著他和安迪也會受到致幻藥物的作用。
他正在考慮怎麼告訴安迪捂住口鼻,儘量少吸入燃燒的卡美粉。
聽到文傑喊他,按著火機的手措不及防地抖了一下。
他不耐煩地收了火機,收起了卡美粉,蹙著眉頭爬了出去。
安迪不知何時站在了文傑身後,她雙手抱臂胸前,嘴角噙著似有似無地笑,優哉遊哉地問:“文傑,張警官最後那個問題,你怎麼回答的?”
文傑略思索,明白安迪問的是關於昨晚吃了什麼的那一系列問題。
他淡淡道:“放心吧,那會兒去廚房我留心看了。不會穿幫的。”
安迪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梢,“那誰做的飯呢?”
“你做的,你睡衣上還有油煙味道呢。”
說話間,賈楠爬了出來,他盯著文傑的拖鞋看了一瞬,轉而看看自己光著的腳,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文傑見賈楠出來了,就不再理會安迪。
他走過去,在賈楠肩膀上拍了一下,沉緩地說:“賈楠,賈松那件事發生在2007年6月15日。你把這個時間重複一遍。”
賈楠冷冷注視著文傑,神色複雜,有警惕,有懷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他望向文傑,只見文傑神情嚴肅,絲毫不像在開玩笑。
可是,他剛剛那話,不是在拿人開涮是什麼?
重複一遍?
用重複嗎?
那天的一切,蟄伏在頭腦裡,伺機折磨他,鞭笞他,讓他萬分痛苦。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還有,文傑,三年前你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想問,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是說十二年前看到你,跟今天看到你,幾乎……”
文傑木然地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又來了。
差點忘了,人生軌跡修正之後,除了那天晚上見了賈楠一面兩人就再沒見過,所以這個問題賈楠一直沒機會問。
可是,我特麼都聽過千百遍了好不好。
安迪見賈楠猶豫不決,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