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楠冷冷地白了文傑一眼。
沒動。
“礦泉水,扔過來兩瓶礦泉水,我們就合計合計怎麼救你哥。”
文傑說著說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
只要當著賈楠的面,提起他哥哥,就好像捏住了賈楠的軟肋。
他周身的戾氣慢慢散了,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溫柔來。
然後,他就真的低著頭,朝房間角落的榻榻米書桌走去。
文傑操起地上的檯燈的底座,俯身蹬地,一躍而起。把手上的檯燈底座舉過頭頂,而後狠狠地砸在賈楠的後腦勺上。
“哎!”黑衣服嘆了口氣。
“沒事,技能為三之後,手上有準,打不壞,估計也就是失憶了。”
文傑扔掉了檯燈的燈座,兩手悠閒地來回搓著。
“……”黑衣服上前幾步,拿起檯燈底座又朝文傑擊打的部位,不輕不重來了一下:“這才會失憶,你剛剛還欠點火候。”
他轉身踱步到文傑身旁,緩緩開口道:
“可是啊,你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管他治什麼呢!”
文傑懶得想了,想多了太累,還想不出所以然。
他覺得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才最重要。
再說,系統這東西可不好亂操作,這東西跟多米諾骨牌似的,誰知道某個事件會觸發怎樣的連鎖反應啊……
況且,他也嫌探討時間線太繁瑣了。
你看,自己跟自己探討了這麼半天,還是一籌莫展。
靠,勞資煩了。
黑衣服朝文傑擺擺手,退到了窗戶那邊。
看來他準備順窗子爬出去了。
他一條腿邁上窗子的欄杆,動作微微一滯,尋思片刻開口道:
“你最好想想怎麼活過這幾天……還有啊,咱們的對話你在腦子裡多過幾遍,加深點印象。”
文傑的目光對上黑衣服的自己,只見黑衣服聳聳肩:“我只是不想,自己走著走著,還沒到家,人就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