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涼的指尖剛觸及到他的衣襟之時便感覺到了一股極致的涼。
那種涼似乎像來自冰川千萬底的寒度。
偏生他的汗珠如串地滾入了她的指腹,一瞬間,一熱一冷,一冰一火,於她指尖的柔嫩處急速竄開,令她不由不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若是她猜得沒錯,按照師父之前教過她的治病之道,他這應該是已經虛弱到了極致,只怕是光光止血還不行。
“我猜過不了多久,你的人便會尋到這裡。在那之前,你一定要保持清醒,明白嗎?”
陳木涼一邊試圖替他解開釦子,一邊囑咐著他。
溫北寒則只是蒼白地笑了笑,緩緩道了句:“放心,還沒吃到你做的整隻雞,一時半會兒在下還死不了……”
陳木涼聽罷沉了沉眸子,把本來打算問他的話給嚥了回去。
——她本來想問,為何要來國公府,是不是你的人殺了小八的人。
但,最後她也只是索性“譁——”的一聲撕開了他的衣服。
露出了他寬廣的胸膛。
汗珠數道流過他的胸膛,與那鮮紅撞擊到了一處去,將男子的獨屬氣味與血腥之氣融合到了一處,不斷地衝擊著陳木涼的嗅覺和視覺。
她怔了怔心緒,也嚥了咽口水。
——畢竟,美男當前,還是免費看的,總不能暴殄天物吧?
看雖是無恥地正大光明地看了個夠,但她還是快速地掏出了一瓶紫色的藥粉撒在了溫北寒的傷口之處。
許是藥物有些烈性,引得溫北寒一聲低哼。
這一聲低哼聽在了陳木涼的耳裡,令她渾身一陣麻酥。
她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陳木涼,你這個色女。”
溫北寒並未注意到她的神態,而是強撐起身子看了一眼傷口處。
原本那道還在流血的傷口一遇到了藥粉便迅速收斂,並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再次止住了血。
同時,他亦感覺到一股藥勁在他的血液裡迅速傳開,令他本已無力的身體竟平添了幾分暖意。
“你,是用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