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照淵聽到這裡,只覺得毛骨悚然,景雲奎的語氣太過變態,讓他一陣不舒服。
景雲奎自己卻並沒有察覺,反而有滋有味的描述。
他冷哼一聲慢慢道:“說來,我那位師父可真不是一般人,他察覺了我對他的痴迷異樣,立刻找了個藉口將我從近身弟子身邊調開,反而把我放到外面去辦事,那時候人人都說我得到師父重用,哼,可笑,那分明是季未央做賊心虛,他若是不如此,我後來還不會那樣對他。”
“不過,這世上福禍相依,季未央費盡心機的把我調開,他本以為我會斷了痴心,從此洗心革面,放下對他的執念,嘁,他這是做夢,他萬萬想不到,我會因此另有機緣,得了一身高深法力不說,還得了幾樣奇珍異寶,你猜猜我得到的是什麼東西?”
風照淵冷哼一聲,“看你如此得意,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錯了!”季未央哈哈大笑,很是得意。“那是世間無比美妙的好東西,那是兩顆定情珠。”
“定情珠?”
饒是風照淵博聞廣識,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定情珠這樣的東西。
景雲奎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上次若是走得慢一點兒,對老夫多一些誠心,說不定老夫就把定情珠給了你,你可以輕易的拿下自己的師父,用不著這樣大費周折,還落得這樣的下場。”
風照淵面色慘白,幸虧‘明媚’沒有完全得到這怪物的青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連祖師爺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物都在季未央的手下栽了,他沒自信自己一定能夠逃脫。
他惱怒至極,斥道:“都是一些邪門歪道,不過,你不會講這東西給我,你還要靠這東西勾引我帶訊息給你,你可真卑鄙。”
“哼,你倒也不笨。”景雲奎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了兩個珠子,那是一對粉色的熒光圓潤的珠子,帶著瑩瑩光輝,他彷彿想起了什麼,陷入沉思。
良久,他回過神來,繼續道:“有一件事,你說錯了,這東西雖是邪門歪道,卻很有用,只要有用,能幫到自己的東西,是邪門歪道又有什麼關係?你我修仙,只看結果,何必管過程如何?有了這兩顆定情珠,我便做局騙季未央吃下了其中一粒珠子,說這是我千辛萬苦求來的一顆妖精內珠,有延年益壽的功效,當做是給他生辰的禮物。”
“師祖不可能就這樣信了。”風照淵反駁。
景雲奎深深的看他一眼,說道:“你倒是很瞭解他,他自然不能信。故而我那段時日表現的很是守禮剋制,又很是抑鬱,常常一個人做些傷心落寞之舉,還故意讓一個姑娘上門來,營造出我與她傷心分手的誤會來,季未央以為我已經放下對他的痴想,轉而喜歡上了別人,這才放下芥蒂,而那顆定情珠又被隱藏在一枚妖丹中,他耐不住我那些師兄弟的勸說,果然吃了下去。”
風照淵沉默了,內心重重一嘆。
一個人想要處心積慮的害人的話,好人真的防不勝防。
景雲奎繼續道:“我等那定情珠與季未央的身體融合的差不多,便找了一個藉口外出,偷偷服下了另一顆定情珠,又等了半年等定情珠與我的身體融合的差不多,這才回去宗門,果然……哈哈哈哈哈哈!”
景雲奎似乎想到自己生平最得意事,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不可抑制,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