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不舒坦。”阿青舒舒服服的靠在他身上,李思諶趕緊調整了下姿勢,爭取讓她靠的更舒坦一點。
“哦,今天有人跟我提了件事兒。”李思諶把阿青耳邊的頭髮往後撥,但是沒什麼大用處,頭髮絲太滑,撥過去又回來,繼續蹭得倔鼻尖癢癢。
“什麼事?”
“思敏的親事。”
呃……怎麼好象一時間大家都到了要婚娶的年紀了,整天跟媒聘婚約撕扯不清。
“是哪一家啊?”
“延陽侯府。”停了一下又補充一句:“那家老二。”
老二聽起來有點怪。
不是書香門第,而是一向和宗室走的近的武勳世家。
阿青並不覺得意外。李思敏畢竟是庶出,世人總是挑剔這個。哪怕自家人不在意也總得在意身周的人有什麼看法。
所以李思敏沒有多大可能做長媳。嗯,除非她找個寒門出身沒根基的夫婿。
不過阿青也不太看重這個,反正婆家已經限定在一個差不多的圈子裡了,那重要的就是看人品了。
“品行如何?生的怎麼樣?是高是矮?有沒有什麼毛病?”
李思諶忍著笑回答她:“品行我在讓人打聽著,這個聽旁人說往往不準。至於長相嘛,今年夏天的時候我在行宮還見過他一回,長的是沒得說,他們兄弟幾個都生的不象父親,應該是更象延陽候夫人。都是瘦高個,騎射、讀書,都算拿得出手。”
“他身上有差事沒有?”
“有,”李思諶說:“就是差事有點怪。”
“嗯?”
有多怪?是文是武?一般勳貴之後想辦法謀個龍武衛的職缺很常見,混個三五年有了資歷之後再圖別的,但總體來說,都是武職。李思諶說他怪,難道這人以讀書出身的?
“他在刑部當職。”李思諶有點鬱悶的說:“是司獄吏郎。”
阿青先是問:“幾品啊?”對這個體系她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熟悉。
“八品。”
“等等……”阿青回過味兒來了:“司獄是個什麼官兒?聽著象牢頭。”
李思諶無奈的誇了老婆一句:“沒錯。”
這個官職……確實有點怪啊。
他年紀應該也就是二十來歲吧?想做到侍郎,都官,掌衙之類的官兒是不大可能。但是戶判、司曹之類的應該沒有多大問題啊。更重要的是這些官職要麼算是管理檔案文書。要麼是後勤調配一類,都是很清貴很適合世家子弟混資歷等升遷的好位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