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一直扒著牆頭在偷看嗎?”阿青扭頭看了他一眼。
好吧,看這個人的樣子,實在想象不到他扒牆頭是什麼樣。可他要是沒偷看,怎麼她一出來,他就跟上來了?
他沒問她考慮的怎麼樣了,走到近前細細看了看她的臉:“你臉色不太好看,昨天沒睡好?”
阿青白他一眼。
這人真是明知故問。
“中午吃魚了嗎?”
“噯……謝謝你,魚很鮮。”
說完這一句,兩人又沉默了。
阿青猜他肯定想問她到底考慮的怎麼樣。
實際上她是沒有想好——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這兒來了。
兩個人站一起,不說話太奇怪了。可是這種情形,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出來散步嗎?那我陪你走一走?”
阿青默然的轉過身往前走。
冬天的花園不比其他時候,到處都顯得光禿禿的,架子上的葡萄也變成了枯藤,也就靠牆的兩株梅花在開著,風裡浮蕩著一股隱約的香氣。
“其實我昨天夜裡也一宿沒睡。”
“是嗎?”
“嗯,先看書來著,可看的什麼一點兒都沒記住。後來躺下了,還是睡不著,滿腦子胡思亂想的。睡不著又躺著也不自在,爬起來想喝一杯酒……喝了兩杯天就亮了。”
聽起來有如困獸。
聽他這麼說,阿青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兒。
為這事兒糾結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就喝了兩杯嗎?”阿青表示懷疑。
“真就兩杯。”他還特意伸出兩根手指頭來比了一比。
“下次還是不要喝酒了,尤其是烈酒。”
“不是烈酒,”他趕緊保證:“是棗兒酒,上回出京的時候帶回來的。”
阿青懊惱起來。她管他喝什麼酒呢!關她什麼事。
“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