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範明看著天空,說:“哥幾個,你們說,我們像不像二萬五千里長徵中的紅軍,一路翻山越嶺,穿越沼澤,現在才邁開了一小步。”
說著,他便有感而發,對著夜空大聲朗誦其毛主席的詩來:“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老三張國傑一聽,也來了一句:“恰我們年少,風華正茂;書生之氣,揮斥方遒。”
眾人一聽,紛紛大笑起來,旁邊的老大孫曉波輕輕踢了他,說:“老四說你語文能力差,看來還真的不假,我現在都懷疑你的論文是不是抄襲而來的。”
“怎麼,我這句詩有什麼毛病?”
老二傅績天答道:“偉人作的詩肯定是沒毛病,但是在你口中念出來,就離題十萬八千里了。人家毛主席的原句是這樣的: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老三張國傑死不悔改:“誒,意思差不多就行了,我們又不是文學家,何必在乎那幾個通假字呢,你說對不對啊,老七。”
許正一看老三要轉移視線,雙手合十,直接來了句:“阿彌陀佛,小僧不懂,只知化緣求得幾張毛爺爺壓壓驚。”
一陣嬉笑過後,老大孫曉波從身上拿出地圖仔細看了好一會,說:“這裡離埋骨沼澤太近,不適宜休息。我看地圖顯示的位置,再走上一段,就是黑石山的邊緣了,我們就在這段路的中間地段安營紮寨吧。”
眾人點頭,雖然此時已經又困又累,但安全第一,小命要緊,都紛紛背起了行囊,走向了前方。
這一路走過,周圍的環境還算開闊,地面逐漸傾斜向上,地上的雜草樹木越來越少,怪石裸露的地方,泥土變成了黑乎乎的顏色。身臨其中,就像是來到了一個大型的露天煤礦地。
七人在一塊還算平躺的地面上安營寨扎,起火生爐。
看著一塊塊黑色的石頭,許正隨手撿起一顆,問:“這石頭怎麼越看越像是煤炭,三哥我想你語文不好,對這些東西肯定有研究吧。”
老三張國傑從包裡拿出幾盒罐頭:“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哥哥教你嗎,放進火裡燒一燒不就知道了,我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難道你的也是?”
許正聽了,尷尬一笑,隨即就將一小塊石頭扔進了火裡,不一會兒,那塊黑石頭真的被點著了。
眾人一看,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更遠處黑石山,老四範明忍不住叫道:“哇塞,這黑石山,敢情是一座大型煤礦山啊,都不用挖掘,直接就可以取來用了。”
老三將撕開的罐頭全部倒進鍋裡,盤腿而坐,說道:“老四,這裡這麼多煤礦,不如你直接在這裡修一條通往上面的道路,將這裡的資源全部運出去,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比爾蓋茨了。”
老四範明白了他一眼:“我看你這數學肯定是語文老師教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想象力。”
這是的老五鍾逸也撿了一塊黑石頭坐了過來,往火上一丟,說道:“黑石山既然是座煤礦山,那我們就給它來上一把火,讓它變成火焰山。”
眾人聽後,各抒己見。
老大孫曉波抽了口煙,緩緩說道:“燒了自然可以,但是這一燒起來,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恐怕都沒法熄滅,我們回來的路就會被堵死了。如果火勢蔓延開來的話,都不知要有多少生靈要滅絕了,到時我們都罪孽深重了。”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老二傅績天也開口了:“縱火燒山,談何容易,只是未等我們將火放出來,早已成為枯骨了。不過嘛,要是能點上幾個火把,說不定還能管點用。”
七人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著對策。只是飽餐一頓之後,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趣。於是各自休息,恢復體力。
石一堅放三位大仙出來值班,自己則是走出十米開外的地方,經過上次的教訓,他現在是整個人躺在了地上,然後雙眼一番,凝神聚氣地對望著天空之中的那一輪紅月。
可能是第一次有點不適應,這一次,石一堅明顯感覺到了瞳孔之中的一絲異樣。
雙瞳之中妖異的綠芒在接觸到紅月的散發出來的紅光的一瞬間,似乎開始了融合,一絲絲經過融合的紅色光芒正一點一點地被他吸收到了雙瞳之中。
此時石一堅的雙瞳,正享受著紅月精華帶來的點點波動。這些紅芒如同和風細雨,一絲絲地飄落在乾旱的泥土之中,緩緩地沉入大地,輕輕地滋潤著已經破芽而出的幼苗。
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天光大亮。睡了一覺的眾人,體力充沛,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黑石山腳下。
這黑石山雖然多是露天煤礦,但卻生長著許多參天古木,這些樹的葉子深紅髮黑,有點像牙籤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