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沒聽見,“好了,這些話說出來我就痛快多了,不然一直擱心裡怪難受的,”李阿姨站起身,“警察要是真查出來是那個老太太害的那個孩子,你讓警察來找我,我去給孩子當證人。”
“謝謝阿姨,您可真是個熱心人。”杜林微笑著起身相送。
“啥熱不熱心,有良心罷了,你忙著吧,我走了。”
第二天,李憲那邊傳來了訊息,公安醫院的鑑定結果出來了,小芳女兒的外Y被人多次用針狀物刺扎,並有兩段一公分左右的針體遺留在體內,導致尿血,已經構成輕傷。城西區公安分局社群治安中隊已經立案,不過剛剛立案不到一個小時就破案了,孩子的父親已經去投案自首,承認是他用針頭刺傷了親生女兒。
小卉憤憤不平,說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狠心的父親,肯定是個心理變態什麼的!
杜林搖了搖頭,雖然心裡知道真相,但清官難斷家務事,既然他們家自己願意這樣解決,杜林作為一個外人也不便置喙。
“唉唉唉,你幹什麼!你不看病不能進去!”
“**********(口吐芬芳,嗶音和諧)!”
“唉,你怎麼罵人哪?”
門外傳來小卉和人爭吵的聲音,其實也算不上爭吵,主要是小卉捱罵來著。
杜林皺著眉頭,兩步邁到診室門口,一把拉開門,對著走廊另一邊的小卉喊道,“小卉!別和瘋狗一般見識,瘋狗想咬人讓它進來咬。”
“你說誰是瘋狗?”來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穿著一身棕灰色的粗布褂子和粗布褲子,腳下卻穿著一雙可愛到不行的粉色運動鞋,看樣式還是一雙童鞋。
“誰亂咬亂叫誰是唄。”杜林看到來人反倒不生氣了,氣定神閒起來。
“你就是杜林?”這個老太太看見了杜林胸前的名牌。
“如果你是來找杜林的,那你找對了,我就是。”
“就是你這個挨千刀的,多管閒事,讓你看病你就看嘛,能治你就治,不能治你就說你不能治,幹嘛把我兒子給整公安局去了?你*****(口吐芬芳,嗶音和諧)!”
“你這人還能不能講點理了,你兒子幹了那麼喪心病狂的事兒,要不是杜醫生髮現的早,你孫女就讓他禍害死了!”小卉怕杜林吃虧,也追過來幫忙。
“死了就死了唄,死了正好再生一個,最好是找個好女人再生一個。”
“還得生個孫子,是不是?”杜林一臉戲謔地看著這個老太太。
“那敢情好……”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兒,絲毫不掩飾心裡的想法。
“那你兒子進監獄了,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杜林死死地盯著這個老太太,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一點點良知。
“進監獄?你可得了吧,那得是殺人放火犯王法才會進監獄呢,扎自己閨女犯哪門子王法?我們村裡人把自己兒子腿打折了都沒人管,村長都管不著,誰能說啥?不就扎兩下嘛,能有多大罪過?我一會兒就去公安局要人去,我自己兒子,扎我自己孫女,我當奶奶的不追究這個事兒了,那還有啥罪過?”老太太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的天哪!”黨卉被這個老太太雷得外焦裡嫩,“你懂法嗎?你兒子犯的就是王法!”
“啥法都大不過人情,打官司得有苦主吧?我是孩子的奶奶,我就是苦主,我都不追究了,還打個P的官司?”
“那還有孩子的媽媽呢?”小卉反問。
“那個矮矬子算個啥苦主?老話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這家誰歲數大?我歲數最大,那就是我說了算,我就是苦主!”
小卉還要和她犟下去,被杜林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