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照片,我也有些老照片也許你喜歡。”
石泉突然想起來從郭飛那買來的上百封小鬼子家書裡可是開出來不少老照片。
“拿來我看看?一般的貨色我可不要。”老安東饒有興致的重新坐回了高腳凳。
“你稍等下。”
石泉先把三個樂扣盒子送進保險箱,隨後跑出古董店從房車裡取出了一本相簿。
早在拿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就想到了老安東,只不過年後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這才耽擱了下來。
“這些是我從華夏帶來的,我買到了一些二戰時候侵華日軍的家書,這些照片基本都是從那些信裡翻出來的。”
耳朵聽著石泉的解釋,老安東已經從兜裡翻出了老花鏡戴上。
用了足足半個多小時,老安東這才心滿意足的合上了相簿。
“尤里,親愛的小尤里,開個價吧!”
老安東摘下眼鏡,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斯大林同款菸斗。
“狡猾的老傢伙。”
石泉可沒興趣跟這個老狐狸討價還價,索性直來直去的說道,“老安東,省掉中間環節吧,給我個最終報價,順便教我點兒新鮮知識,價格差不多這本相簿就是你的了。”
聞言,老安東終於不再裝模作樣,將手中的菸斗隨意的往吧檯上一丟重新翻開了相簿。
“尤里,這本相簿裡最有價值的照片只有兩張。”
老安東從相簿裡小心翼翼的抽出兩張泛黃的照片擺在兩人中間。
石泉低頭看去,第一張照片是個穿著和服的俏麗女人,在她身後是一棟造型別致的建築。
第二張照片也是個穿著和服的女人,女人懷裡還多了個尚在襁褓的嬰兒,這張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座寺廟。
“這兩張有什麼特殊的?”石泉抬頭問道。
“先從這一張開始吧。”
老安東拿起抱孩子女人的照片,“知道這個女人背後的建築是什麼嗎?”
見石泉一臉懵逼的搖頭,老安東輕輕拿起照片解釋道:“這個女人背後的建築是一座寺廟,它的名字叫做福濟寺。”
“這個寺廟很有名?”石泉二臉懵逼。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老安東嘆了口氣,“這座寺廟位於RB的長崎,1945年8月9號,這座寺廟和長崎一起被代號‘胖子’的原子彈摧毀,照片裡的這個女人和她懷裡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死於核爆炸。”
“那這一張...”
石泉舉一反三,立刻猜到了另一張照片的特殊意義。
“看來你猜到了。”
老安東點點頭,“另外這張,這個女人背後的建築是廣島產業獎勵館,1945年8月6號,比剛剛那張照片早了三天,‘小男孩’原子彈就是在這座建築的頭頂爆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