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石泉的郵箱了也收到了一張素描畫像,按照郵箱裡的解釋,素描裡的男人就是已故那脆高層康拉德的次子,但除此之外卻再沒有其他任何的線索。
還沒等石泉走到餐廳,布麗塔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石泉接通之後還沒來得及張嘴,便聽對方說道,“希伯來星盤給你送到哪裡?南非?”
“幫我送到華夏吧”
石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等我在華夏安排的人收到星盤之後,立刻就能告訴你關於那座潛艇基地的具體情況。”
布麗塔咬咬牙,“我現在就安排人送去華夏。”
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忙音,石泉心滿意足吁了口氣,邁步走進了飄著飯菜香氣的餐廳。
和布麗塔的交易在老胡身邊那位司機小劉的參與之下,進行的異常順利,等以薩迦透過影片的方式確定了那套星盤的真偽之後,石泉也當著以薩迦的面,痛快的把位於赫德島的那座廢棄地下潛艇基地的具體出入口告訴了布麗塔。
至於這件事最後會發酵成什麼結果,他並不關心,反正赫德島之下除了被拋棄的廢銅爛鐵之外什麼都沒有,而真正有價值的麥克唐納島的東西也早就被炸燬了,就算是那脆和猶太雙方合作,恐怕沒有幾個月也別想從那找到什麼。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打發走了想打發的人。接下來的行程也便的枯燥無聊了許多,用了足足一週的時間,眾人勉強完成了剩下那些資料的掃描歸檔工作,同時破冰船也終於緩緩靠上了位於幾內亞的卡姆薩深水港。
這座深水港是當地鋁礦區的專用港口,同時不管俱樂部的會員阿方索還是霍衡在這裡都有頻繁的生意往來,甚至連安德烈和老胡在這兒都有熟人,所以靠港登陸自然不是麻煩。
這些便利只是選在這裡登陸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還是為了避免在沙漠裡趕路,那樣不但對他們攜帶的補給是個負擔,而且危險性也要大上不少。既然路程長度差不多,自然還是選相對舒服安全一點兒的路來走。
當然,這所謂的舒服和安全也是相對的,幾內亞雖然沒有沙漠裡隨時可能被大伊萬一句話招來的危險,但本身就存在的瘧疾和曾經爆發過的埃博拉首當其衝,其次就是各種流行病和傳染病簡直讓劉小野和海寧操碎了心。
“最後強調一遍”
封閉的船艙裡,劉小野兇巴巴的說道,“在進入沙漠之前,所有人儘量不要吃當地的食物和飲水,能不下車儘量不下車。
另外一旦下車必須穿防護服,我們都不是當地人,不管是瘧疾還是不知道是否還在繼續傳播的埃博拉都不是我們能抵抗的。鄧師傅已經提前給我們做好了足夠吃一週的份兒餐,都已經冷凍之後送到各個車的冰箱裡了。”
“用不用這麼小心?”大伊萬滿不在乎的問道。
“知道為什麼歐洲人少嗎?”石泉反問。
“為什麼?”
“這就是原因,你要是知道為什麼人少就不會問這麼基礎的問題了。”石泉接過劉小野分發到手上的醫療包說道,“現在我們做多誇張的準備都不過分,總比等患上埃博拉之後找地方一把火燒了強。”
“老闆說的沒錯”
海寧趁著劉小野發醫療包的功夫說道,“我已經給每輛車的車窗里加了防蚊蟲的紗窗,但保險起見最好用車上自帶的正壓空氣過濾換氣。”
“你們都太小心了”大伊萬嘀咕了一句,隨後在被娜莎瞪了一眼之後,老老實實的接過了劉小野遞來的醫療包。
“準備雖然誇張了點兒,但幾內亞的醫療條件大家都提前瞭解過,所以一定保護好自己。”石泉拉開車門,“既然沒問題就出發吧。”
整整11輛滿載了物資補給的探險車相繼啟動,等待片刻後,沿著緩緩延伸的跳板開上了碼頭。
根本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上來查驗,車隊在換上當地牌照之後立刻開出碼頭,沿著公路朝著非洲大陸的深處開去。
沿著鐵路線的公路滿是灰塵,而在公路兩側,被磚紅壤支撐的灰撲撲城區裡,肉眼能看到的街道滿是騎著摩托車或者腳踏車的路人,中間還夾雜著幾輛被堵的進退不得的汽車。
俱樂部的車隊這次雖然換了統一的卡其色塗裝,但如此規模和造型依舊吸引了當地人的注意。甚至有膽子大的,騎著腳踏車追上來試圖扒著車身搭一段順風車,順便看看能不能摳下來點兒什麼紀念品,更有膽子大的,甚至直接在路上撿起顆小石頭無緣無故的丟向車隊,隨後在其餘人的鬨笑中撒丫子就跑。
“這破地方還不如沙漠裡開車舒服呢”大伊萬在無線電頻道里抱怨著。
“這裡是非洲,被歐洲人禍禍了幾百年的非洲。先忍忍吧,等離開這裡之後就好了。”石泉話音未落,已經狠狠踩下一腳油門兒,趁著拐彎兒的功夫送了身後那位追風少年一張加速卡,然後眼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騎著腳踏車衝進了路邊的一座菜市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