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但能大概猜到,他的臉上也是帶著笑意的。
此時,他止住笑聲,望著一眾呆了的人,語調散漫,慵懶悠閒:
“這京城何時有這麼一號人物,竟敢不將王法放在眼裡,隨意便可處置一個人?當真是在下眼拙,竟沒看出這位~伯伯,究竟是何許人物?若是說了在下識得,說不定還能與你一同去那刑部大牢玩玩,套套交情。
如果下次有那麼好的機會,本公子能進去那轉一圈,也好求求這位~伯伯,幫幫忙,也算串個親戚啥,就可以安然無恙地出來,那多省事,是吧?”
沒錯,她正是白霖霜。
她一字一句緩緩落字,像是故意讓那男人聽清楚她在說什麼,還故意加重“伯伯”那兩個字的語氣。
因為光是看那男人的外貌,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並不是屬於伯伯的年紀。
她就是要埋汰他。
這樣的人,真是欠收拾。
自己無能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對女人動手的怪癖。
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將自己的無所作為遷怒於無關的人,出手狠辣,勢要將別人弄個半死不活。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他吃點苦頭,他當真是以為他真是天了。
看他的著裝,還有那周身的修養,定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是一個生活艱難的人。
本是不想為難於他,也不想惹出一些沒必要的麻煩,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探了一番,這白衣男子竟是毫無修為,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能有還手之力。
那女子尚能保住性命,可是,若真是被他一棒打下去,這男子的小命就危險了。
而且,看那木棒落下去的方向,當真是想要毀了人家的臉。這麼歹毒的心腸,她都看不下去了。
不虐一下他,心裡都會過意不去。
她話音一落,便消失在了房上。眾人只覺一陣風吹過,再看那房頂上,哪裡還有什麼人。
彷彿剛才只是幻覺。
“你沒事吧?”
亭內突然出現一道聲音,眾人皆轉過身,望著亭內。
那消失在房上的人,正是亭內突然出現在白衣男子身旁的人。
“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