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之後,劉宇再沒有撞見過張旺兄弟二人,區區一些瑣事,很快就被他拋諸於腦後。
他此番前來星雲學院,是為尋找那倖存的殺手,風無傷。
他希望在其身上得出一些線索來,以查探當年他哥哥與一眾巡捕遭禍的事情真相。
對於當年的那些兇手與主謀者,他早已給他們判了死罪,只待瞭解事情始末之後,便會一個不留地將之誅殺。
有此目的,劉宇四下裡打聽風無傷的蹤跡,到處尋找,學堂,積分殿,住所,藏書閣,丹堂,甚至是一些假山水池,他都一一仔細看過。
可掐指算來,整整一個月,他都一無所獲,不曾得見風無傷本人,想必是此人受了偷襲暗殺,將自己藏匿得極好。
他無奈搖頭,只覺自己『操』之過急了。
於是,暫時停止了尋找,平穩心態,以靜待動,按部就班地過上了他學院新生的日子。
只是,這種自降條件的學生日子,於劉宇來說,實在是無聊得緊。
略略一想,便是星雲學院的院長來了,那也不過生丹境九重的修為,倘若對上的話,也只有被他鎮壓的份,他哪裡來學得到什麼東西?
無奈之下,他只好天天蹺課,日日瞎逛,東搞一下,西搞一下,無所事事,不務正業。
如此這般,時日久了,便引起了許多輔課導師的不瞞,紛紛上門,真真當得上是:一責,二勸,三批,四勉。
眾導師竭誠相待,嘔心瀝血,誓死要將他教匯出一個好的來,方始罷休。
劉宇苦笑,只好收斂舉止,裝模作樣應了導師們的諄諄教導,迎合了他們的語重心長,誨人不倦。
這一日,初級學堂九班的學生,獲得了免費在藏書閣翻閱卷宗兩個時辰的殊榮。
這讓九班的全體學生興奮不已。
劉宇便在其中,只不過,他覺無趣無味,看著那些一臉歡笑的同窗們,心裡不禁嘀咕:“不過是翻閱一些卷宗罷了,你們高興個什麼勁?”
心裡這般想著,手裡卻是不能空了,否則帶隊的導師又要生出一些疑『惑』來,對他著實一番絮叨,煩不勝煩。
不得已,他也開始翻閱卷宗。
只是他不像別人那般,萬千書籍,只取一卷,他胡『亂』翻閱,這個觀一下,那個瞧一瞧,只挑花了眼,諸般典籍,一一而過。
一個時辰過去,他彎腰低頭,自書架最底層隨意拿來一個卷宗,展開一瞥,又將其放了回去。
可下一刻,他驚疑一聲道:“咦?”
便留上了神,復又將卷宗取來再看,只見內裡雲道:“異力史記:吾與兄長,生於窮漢王山之家,日往月來,不覺一十六載,兄長一十九載,雙雙得偶,兄長年頭得偶葉氏,吾年末得偶華氏,誰知葉華兩氏固不若我與親兄,非親骨肉,向來不和,妯娌之間,隻日日爭吵不休,月月大小跋扈戰事幾回。
蓋逢年歲不好,柴米又貴,七件事般般都在心上,囊空如洗,衣食堪憂。
葉氏攛掇兄長開戶分家,兄長水『性』不足,隨『婦』人之見,轉對吾言:‘活計艱苦,分了罷,如此,倒快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