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本不滿十八歲,尚是少年心性,壓根就沒想過要揹負什麼重任,哪見過這麼大的陣仗?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第一長老之職,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我還是喜歡做我的微翠峰弟子,身為弟子,為宗門做點事乃是應該的,還望宗主收回成命,諸位前輩也不必如此計較!”
秦廣大笑:“哈哈,你不必緊張,任命你為第一長老,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等一眾前輩也只是讓你掛個職,以後好有個由頭,來給你提供更好的修煉資源,並不需要你按照正規長老之責行事,日後你照舊便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是完全自由的。當然,關鍵時刻,你若是想要行使那第一長老之令,也是可以的,喏,這是第一長老令牌,拿著!”
“哈哈,我就說了這小子決計不會同意的,你們還不信。”
“你們看他那表情,就像是醜媳婦見公婆似的,彆扭外加緊張,哈哈.....”
“哈哈.....是極,是極,這小子根本就是貪玩,哪像我們這些老傢伙,平日裡總是忙裡忙外的。”
“咳,話說,這小子不錯啊,既能力挽狂瀾,又能居功不自傲,咱們這些老東西也都一大把年歲了,是該在他身上多下點功夫,讓他更好地成長起來。”
楊長老湊近秦廣的耳邊:“宗主,你說他日後會願意接替這宗主之位麼?”
秦廣看著劉宇,低語道:“從秘境裡發生的事情來看,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甚至我有種感覺,他接替我之後,青蓮宗會無限壯大,繁榮昌盛。慢慢來,時日尚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讓他在青蓮宗有家的感覺......”
劉宇長長吁一口氣,放鬆下來,宗門的安排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終是將那第一長老的令牌收好,接著舉手示意:“諸位前輩,我還有一事急需稟報。”
眾老疑惑,但還是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劉宇隨即走到一處稍寬之地,將李賢的遺體放出來,輕輕地擺在地上,再拿出一把火紅色的長劍,遞交給秦廣宗主,嘆息道:“李賢師兄為了保護其他弟子,不惜吞食禁藥作戰,不幸犧牲了!”
秦廣宗主眸子不由一緊,這段時日他一直忙個不停,是以不曾見到李賢,也沒多在意,還以為自己這弟子定是又在閉關苦煉了,不曾想卻是出了這檔子事,聽之登時心裡一痛,急道:“何至於此?你且速速道來!”
劉宇當下將事出的緣由,還有關於李賢的一切,事無鉅細,全盤闡述了一遍。
言畢,向著李賢的遺體彎腰一禮,在場的所有人,不論職位多高,年齡多長,均都彎腰向著李賢的遺體行緬懷之禮。
秦廣宗主蹲下來,眼眶中有淚珠打轉,伸手理了理李賢凌亂的髮絲:“二十四年前,我將賢兒撿回青蓮宗,將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撫養,教導,他終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嚴於律己,捨己身為宗門,實在沒想到啊!忠魂隕落,他卻是先我離開了人世!”
眾人紛紛勸導節哀,秦廣宗主又悲苦嘆道:“雪消晴嶂,孤魂入冤辱,離別恨,多少無奈斷又生。飛英人兒知何處?亂絮纏悲,只留一身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無牽掛!......我兒啊我兒,你怎的就不多看一眼我這個老的,獨自西遊去了!......唉!賢兒自小喜靜,那我等就安安靜靜地將他厚葬吧,不必驚動了其他人,願他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諸事已了,劉宇恢復了平靜的生活。
有了宗門大力提供的修煉資源,加之他日以繼夜,廢寢忘食的修煉,個把月的時間,他的修為便穩步提升,到了凝元境那不知名的第十個境界。
且在他的自感之下,已隱隱到了第十重的巔峰狀態,卻是始終未有要突破轉元境的跡象。
這讓他徒嘆無奈,只能歸咎於突破大境界需要一定的機緣,並不像突破小境界那般容易,又或許,因為之前的修煉突破太過順利,致使他少了些對大境界的領悟,堪不破轉元境的奧妙。
突破受阻,自是少不了又一番的苦修,劉宇一邊體悟著轉元境的奧妙所在,一邊加大修煉逆經功法的力度。
金剛拳也是打得透理透徹,已然到了圓滿極致的地步,再無可煉的了,但他依舊在打拳,欲要籍此相互呼應,找到突破轉元境的契機。
可又是半個月過去,他仍未能成功。
如此長時間的磨礪,靜思,體內的元氣液化程度也已足夠,可就是止步不前,無法打破凝元境的桎梏,進階轉元境。
這讓劉宇驀然陷入一種彷徨的境地,心裡不免泛起些許波瀾,再修煉起元氣來,都出現了些微的紊亂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