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郡城裡街道寬廣,商鋪林立,自是每日均有人奔赴而來,亦或匆匆而去,有商人,更有聘請而來保護商人的武者。
人多了,一些稀奇巧合的事情便難免出現。
劉宇與秦蘇兩人走在城裡,欲覓一處僻靜些的客棧落腳休息,尋得幾尋,終是得了一處入眼的。
兩人方當踏步店內,正待喚一聲掌櫃的前來打尖,不料迎面便是走過來一個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光景,修為倒也不凡,乃是轉元境一重境,這若是在水月城,那可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少年古銅色的野性面板,彰顯著他的桀驁不馴,黑色長袍,黑髮油亮,不扎不束,看上去略有飄逸之感,但更多的是懶散不休邊幅。
此刻,少年臉含急色,一見到劉宇二人,便一把拉了劉宇的衣袖往樓上去,邊走邊嘮叨:“你們也真是的,怎的這個時候還磨磨蹭蹭?來得這甚慢,福伯都快急死了!”
劉宇奇道:“福伯?”
少年道:“可不是?速速隨我屋裡去,仔細商討一番,該如何把人救回來,了結這一樁,總可落個守了信譽的好名聲。”
劉宇道:“約定好的?”
少年道:“何必明知故問?咱們只要做好了這一樁,以後這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情,便會不斷自動找上門來,如此,咱們既可以行俠仗義,救人所急,又能富了自己,不必再因些許修煉資源而愁苦了心情,豈不大大的好事?”
少年這一通亂拉亂拽亂說,弄得兩人一頭霧水。
就這一出,顯然是少年誤認了人而尚不自知,將兩人當成了他所等待之人。
秦蘇當即手中鏘的一聲,長劍出鞘,直待出手制敵,卻是劉宇舉手止住,微笑著道:“哦?怎個行俠仗義法?說來聽聽。”
少年一怔,停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劉宇道:“飛鷹,莫不是有意考我麼?你一封書信召了我來,信裡言語頭頭是道,慷慨激昂,說要帶著我行俠仗義,劫富濟貧,做出一番事業來,怎麼?事到臨頭,還要考究我的決心?”
劉宇摸摸鼻子,道:“自然不是考你,只不過,咱們素未謀面,我總該是防著一些的,總不能認錯了人而不自知。”
少年認真的道:“放心,我孟書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既然應了你的召,難道還騙你不成?”
劉宇一笑道:“如此,咱們這便走吧,情由緊急,也不能耽誤了人家的大事,對了,你可知曉我之真名真姓?”
孟書恆道:“咱們這是第一次相見,我又不是神運算元先生,豈能知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劉宇道:“我姓劉,單名一個‘宇’字。”
孟書恆目光轉向戴著面紗的秦蘇,道:“這位是?”
劉宇微笑道:“這位是秦蘇女俠。”
孟書恆拱手行禮,道:“嫂子好。”
秦蘇聽得一愣,不作順答,待欲糾正孟書恆的妄自稱呼,卻被劉宇攔腰一把擁過,道:“你嫂子向來冷豔,不喜多話,這是第一次隨我出遠門,少不得有些緊張,我這便代她回禮了。”
話猶未落,劉宇便覺腳上一疼,心裡不問自明,定是又被秦蘇一腳跺在自己腳面上了。
只是,這一回他死活不喊疼,硬是面不改色,將嘴上便宜佔得妥妥的,手上的便宜也不打算漏了,穩穩將秦蘇擁著向前走,絲毫不見鬆開的跡象。
片刻之後,兩人跟隨孟書恆進了二樓的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