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蔣旬這幅模樣,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蔣老夫人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然後,就看見蔣旬輕輕地撥開小小的襁褓,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當中的小芽兒。
說起來小芽兒也真是睡得十分安穩,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外頭的嘈雜成了一片,可偏偏小芽兒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兀自睡得香甜。
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誰了誰。
蔣老夫人看著蔣旬滿面柔情的樣子,就忍不住的笑說了一句:“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瞧這緊張的模樣。”
而蔣旬看見小芽兒沒什麼是呼吸均勻,小臉兒都睡得有些泛紅,頓時也是放心下來。
而後,才對著蔣老夫人笑了一笑,對蔣老夫人說道:“又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蔣旬覺得小芽兒現在就是自己的命根子。
要是小芽兒出個一星半點的問題,他都覺得受不住。
蔣老夫人笑了一笑,然後又問蔣旬山底下的情況如何,蔣旬說已經研究出來方子,沒事了。
卻是半句也沒有提自己已經得了時疫的事情。
更沒有提,自己險些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二人。
蘇酒卿此時還在瀑布底下等著,所以蔣旬也沒敢多耽擱,再加上山上的情況也不太好,所以當即蔣旬就立刻說,讓眾人隨著他們一路趕緊下山去。
於是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沿著蔣旬他們來時的路,往瀑布那邊走。
瀑布那邊現在也算是忙得不可開交。
沒有一個人閒著的,都是在趕緊忙著做長梯子。
到時候好接應蔣旬他們。
蘇酒卿一直眼巴巴的看著瀑布上頭,等著蔣旬能夠快些出現。
時間每過去一點,蘇酒卿心中就越發不安一點,只唯恐蔣旬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是蔣旬他找不到小丫頭他們。
蘇酒卿甚至連眼睛都不敢扎一下,就怕錯過了。
也不知道你過去了多久,蘇酒卿只覺得十分漫長,漫長到她都覺得實在是等得心焦。
好像是過去了一輩子那麼長一樣。
所以,蘇酒卿覺得幾乎是耗費了所有的力氣,才能夠勉強壓住自己心中的焦灼,讓自己繼續耐心的等著,而不是忍不住的衝過去打算自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