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有等到蘇酒卿這頭去報官,那頭倒是車伕回來了。
不過車伕回來是回來了,卻是整個人都不太好。
車伕是被人捅了一刀之後,直接就丟進護城河。
好在並沒有真傷及了要害,所以在當時昏迷了之後,反倒是被冰冷的河水激得一下清醒過來。
車伕也知道,當時不能貿然上岸去,所以又在冰冷的河水之中等了許久,等到人都走完了,這才悄悄地順著河邊一直游到了可以上來的地方。
只是爬上來之後,卻也沒有更多的力氣了,當即就在那昏迷了過去。
因為地方偏僻,所以又隔了許久才被發現,然後才被送去大夫那兒。
待到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過去這麼久了。
而後車伕才又請人幫忙將自己送了回來。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是如此。
蘇酒卿親自去看了一回,見對方的確是雖然受了傷,但是精神還算尚可。
如此一來,應當是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便是能夠好起來。
所以當即蘇酒卿也就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又叫春月將一百兩銀子放在那。
讓車伕延醫用藥。
而後蘇酒卿就將整件事情經過問了一遍。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道了?”
車伕卻只是搖頭:“對方倒沒說自己是什麼人,不過看著那個樣子,倒不像是普通的混子。”
“反倒是有幾分,像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而且出手也十分狠辣,如果不是當初我躲了一下,只恐怕也未必能活命。”
“他們當時直接就將我按住了,然後上馬車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這才勃然大怒。”
車伕到了這個時候,說起這件事情,其實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蘇酒卿在旁邊聽著也是同樣的心有餘悸。
假如她當時沒有走的及時,或是被發現了——
那又該是怎麼樣一個後果?
上一次都還是江湖上一些混子,這一次就換了這樣的人。
蘇酒卿不由得想,或許,如果當時她在馬車上,她現在也是沒有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