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這樣一說,寶珠郡主也沒多問。
畢竟,蘇老夫人一直擔心蘇酒卿,這個事兒也不是假的。
而且蘇酒卿畢竟忽然上馬家去,也顯得突兀。
如此一來,蘇酒卿就跟寶珠郡主的侍女換了一身衣裳。裝做是寶珠郡主的侍女。
不過,哪怕是換了衣裳,蘇酒卿模樣也是太過出挑。
寶珠郡主伸手就掐了一把蘇酒卿的臉頰,悻悻道:“出門低頭些,哪有這樣好看的丫鬟?倒是把我這個做主子的襯了下去。”
蘇酒卿忙掙扎:“誇我就誇我,動什麼手?”
蘇酒卿如此不要臉,寶珠郡主只更加悻悻。卻是根本無可奈何。
一行人一路去了馬家,自是不提。
等到下了馬車,敲開了門之後,報上了寶珠郡主的名諱,倒也輕鬆就進去了。
馬伕人如今正在休養。
可既然寶珠郡主指名道姓說是來探望的,馬伕人就算是情緒不佳,也是隻能強打起精神來見寶珠郡主。
大約是自己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裡本身就不好受的緣故,馬伕人幾乎是瘦得見了骨頭,整個人精神都是不大好。
脖子上,大約是有痕跡,所以也是圍了一條貂皮。
蘇酒卿看著馬伕人這幅樣子,就先在心裡頭嘆了一口氣。
馬伕人行過禮之後,就請寶珠郡主坐下。
因為上吊的緣故,馬伕人聲音現在都是嘶啞的。
不過,馬伕人卻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韋三娘。
馬伕人的目光,讓韋三娘有些瑟縮。
這兩個本應是有宿仇的人,此時此刻在這裡碰面,自然是都心思複雜。
不過韋三娘還好,就是不自在。
可馬伕人則是連神色都是複雜的。
馬伕人還沒開口,寶珠郡主就先說話了:“夫人的事兒,我聽說了之後,很是惋惜。所以親自過來一趟。另外我也是有話要說,所以夫人還請屏退左右吧。”
寶珠郡主如此說,馬伕人猶豫片刻,到底還是照做了。
等到屋裡沒了旁人,馬伕人就遲疑看了一眼蘇酒卿。
顯然是不明白怎麼還留下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