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蘇酒卿剛剛從沈家出來,那頭,蔣旬和宋酈也是從容不迫的告辭了。
從沈家出來之後,蔣旬和宋酈上了馬車,因身上傷勢還沒好,所以蔣旬這半日下來,已是有些倦怠,故而上車之後,就靠在了軟枕上閉目小憩。
宋酈緊跟著上車,然後就看見蔣旬那副樣子。頓時,他就竄過去坐在蔣旬身邊,眼巴巴的看著蔣旬。
蔣旬只當是沒有感覺到。
仍舊是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閉目小憩養足精神。
宋酈幾次欲言又止——倒不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事實上他想說的話已經是在最邊上轉悠了好幾圈了,幾乎都快將他憋死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蔣旬一直連眼睛都不睜開。
他就有點兒不敢開口。
畢竟,這要是一開口吧,蔣旬必然是一個反應:那就是不理他。要不就乾脆堵回來,讓他沒辦法再問。
蔣旬就是這樣,根本就沒辦法逼問。
最後,宋酈就這麼憋著,直到覺得自己是快要憋死了,才忍不住一股腦問出來:“你上次不是說,只是覺得那丫頭有意思,而且和別人有些不一樣,所以才多花點心思麼?”
“那你怎麼就這麼幫她了?按說,宜嘉公主那頭,可都比不上她了。”
要論交情,宜嘉公主怎麼可能比不上蘇酒卿。
畢竟那是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跟自己親妹妹也沒多大區別了。
可宜嘉公主出什麼事兒,也沒見蔣旬這麼維護啊?
一想到上次自己還被蔣旬壓著在茶樓等了兩個時辰,又接著被問了一個時辰的話,口水都要說幹了才被放回家去,宋酈就只覺得是整個人都開始委屈了。
可不得委屈麼?
他為了蔣旬,那是明裡暗裡做了多少事兒去試探蘇酒卿啊?
怎麼到了蔣旬這裡,就連跟他說都不說了。
宋酈是真覺得委屈了。
所以,當下宋酈就委屈巴巴的嘀咕了一句:“我們是什麼情分,怎麼你就什麼事兒都不肯告訴我呢?你是不是拿我當外人了?至於麼?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
“當時是,現在不是。”蔣旬睜開眼睛,恰到好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直接就將宋酈的話給打斷了。
蔣旬語氣還很平靜,不過仔細聽,也是能聽出一點無奈來。
宋酈得了回應,一時之間還有一點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