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松月的糊塗,然而蔣旬卻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蔣旬只是徑直進去,看著蘇酒卿歪著頭看自己博古架上一個松鶴盆景,頓時一笑:“如果喜歡,就拿回去。”
蔣旬如此大方,還將蘇酒卿嚇了一跳。
蘇酒卿收回目光,看一眼蔣旬,先客套一句:“蔣世子說笑了。”
蔣旬微微一挑眉:“如此生分?”
蘇酒卿頓時被這話噎得不輕。
彷彿依照他們的關係,還真不需要生分的。
蘇酒卿笑容更加尷尬,卻也只能咳嗽一聲,言歸正傳:“今日我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和蔣世子說清楚的。”
蔣旬在在椅子上坐下,整好以暇的看著蘇酒卿:“你說,我聽著。”
那副認真的樣子,只恐怕就連朝政大事,也是比不上半點的。
蘇酒卿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蔣旬,對她的態度是真的很奇怪。
蘇酒卿乾脆的將話說明白:“今日我過來,是想跟蔣世子您說說,看看是不是將賜婚這個件事情再商議一番。畢竟您也知曉,我這頭是和人訂了親的——”
總歸是沒有嫁兩家的道理。
蘇酒卿說完了這話之後,頓時就感覺屋子裡氣氛都有點兒不對勁。
尤其是松月和鶴年兩個,都是驚愕得很——蔣旬這樣優秀,怎麼就要和蔣旬退婚了?
而且之前和旁人訂了親……
鶴年知道的內幕比松月更多,當下悄悄的還看一眼蔣旬,心裡更加的震驚和錯愕。
不過蔣旬仍舊是半點都不著急,反而是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這才對蘇酒卿道:“陛下說,已經退親了不是麼?”
蘇酒卿頓時噎住,沒想到蔣旬竟然知道這個事兒。
所以,當下她就嘆了一口氣:“是,但是……”
“這就是了。”蔣旬點點頭,微有一點笑意,而後再看一眼鶴年。
鶴年立刻識趣的帶著松月退了出去。
松月二人退出去之後,蔣旬就慢吞吞的問了蘇酒卿這麼一句話:“我之前聽人說,蘇姑娘是有愛慕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