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心裡頭很明白,其中必然是出現了什麼事兒,否則秦復楨不會如此堅決的要退婚。
而且必定不是因為舅舅忽然去世的這件事。
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將兩封信反反覆覆的看了不知多少回,蘇酒卿還是看不出什麼來。
但是對於親自過去的這件事情,她卻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最後,她想著或許先寫封信——
結果春月就先委屈的攔著她了:“他那樣對姑娘,姑娘也就不必留戀了。”
蘇酒卿哭笑不得:“他怎麼了?”
“這樣突兀的要退親,哪裡就真心替姑娘考慮過?如此一來,姑娘的名聲該怎麼辦?”春月氣哼哼的:“傳出去,姑娘哪裡還有什麼臉面?”
“這個時候,也不必考慮臉面什麼了。這件事情,你也別先著急。”蘇酒卿勸了一句,倒是有點兒真覺得好笑起來:春月是比她還著急的。
蘇酒卿乾脆也不寫了,起身道:“咱們去一趟商行。”
去問問,秦家最近還有什麼事兒發生沒有。
蘇酒卿穿戴齊整,帶著春月出去了。
結果沒想到還沒去了商行,就先遇到了一個人。
蔣旬帶著二皇子過來探望蘇博雅。
兩撥人在大門口遇到的——二皇子並沒有表明身份,反而穿得跟個小廝一樣跟著蔣旬。
蔣旬剛從馬車上下來,還沒將拜帖給門房呢。
蔣旬和蘇酒卿打了一個對照,蔣旬就是唇角一彎:“這可巧了。”
沒遇到這個事兒也就算了。既然遇到這個事兒了……
蘇酒卿還真就不好躲了。
於是她就主動上前去領著蔣旬去蘇博雅那。
二皇子她是見過的,自然也一眼認出來。
不過這個架勢,她也沒聲張,只是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就若無其事的領著他們進去。
蔣旬今日倒是十分好奇,看一眼蘇酒卿之後,就笑問她一句:“蘇姑娘要出去?”
蘇酒卿自然也不可能全盤托出,只含糊一句:“出去辦點事兒。”
蔣旬頷首,“那我們沒耽誤蘇姑娘的事兒吧?”
蘇酒卿自然也就否認了:“自是沒有的。蔣大人今日……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