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雅的確沒多大事兒,就是頭上破了個口子,大夫已經看過,說是皮外傷。養個七八日也就好了。
不過蘇博雅臉色有點兒發白,也不知是因為傷,還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見了蘇酒卿,倒忽然一下就露出幾分委屈來:“阿姐。”
這樣的蘇博雅,忽然就像是個委屈可憐的小兔子一樣。平日裡裝出來的樣子,一概不見。
蘇酒卿看在眼裡,心裡頓時揪著一樣疼起來。
想伸手碰碰他頭上的紗布,可到底不敢,只能轉而捧住蘇博雅的臉,仔細的看他的傷——
雖說是什麼也看不見。
可彷彿這樣看著,她心裡頭就會多少好受一點。
蘇酒卿問他:“疼不疼?”
蘇博雅點點頭,不過情緒已經恢復幾分。
“怎麼會這樣的?”蘇酒卿看著蘇博雅這幅樣子,心裡又心疼又著急,卻也沒有辦法來改善——疼也只能忍著,傷口好起來,總要有個過程。
蘇博雅卻不吭聲了。
他這樣的態度,蘇酒卿頓時皺眉。
不等蘇酒卿想個明白,徐真珠已經紅著眼眶上前來,對著蘇酒卿就是一個大禮:“這件事兒,是鈺哥兒不好。”
蘇酒卿一瞬間想到了其中關節:“是你弟弟打的?”
徐真珠紅著眼眶應了:“是鈺哥兒一時失手。”
蘇酒卿頓時就冷笑一聲:“一時失手麼?”
不知道還好,一知道這個,蘇酒卿頓時就覺得心中那些情緒瞬間都轉化成了憤怒——而且迅速找到了宣洩的地方。
蘇酒卿灼灼的看著徐真珠,聲音嚴厲:“你弟弟呢,叫他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蘇酒卿這樣的態度,像是要吃人一樣。
徐真珠哪裡敢讓徐有鈺過來?於是只能勉強笑了一笑:“這件事情,鈺哥兒已經知錯了。也被我母親罰了。這件事情,便由我來賠罪——”
“是你打的,我自然不會饒了你。可既不是你,我自然也不找你。”蘇酒卿此時也算慢慢冷靜下來,不再那樣急躁:“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蘇酒卿這是不肯善了了。
蘇酒卿如此氣勢,最為震撼的還是蘇博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