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這麼一句“為何”,還真把宋酈給問得又是一噎。
宋酈古怪的看著蔣旬,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自然是因為,蘇小姐的美貌。這樣的女子,就合該被人收藏起來——”
蔣旬目光冷了幾分,“以勢壓人?”
“自然不是。”宋酈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得再古怪一些:“想來應該會自願——”
“未必。”蔣旬淡淡丟下一句,語氣有幾分不屑。
宋酈愕然:“這不可能。”他這張臉,可是戰無不勝!
別忘了,就算是謝雲瀾那樣的有名才女,不一樣也是蠢蠢欲動?他就不信,蘇酒卿會另外不同?
蔣旬斜睨宋酈,不開口。目光卻有點警告。
蔣旬走在前頭,宋酈就在後頭一直搓著自己的下巴,心裡認真想這麼一個問題:為什麼感覺蔣旬對蘇家這個姑娘這麼上心呢?
難道,萬年的石頭開竅了?
不等宋酈確定下來,已經到了太子宋渠跟前。
太子宋渠看一眼宋酈和蔣旬,也沒多問,只輕聲提醒一句:“若不想生出什麼事端來,可別亂跑。今日女眷太多。”
宋酈也好,蔣旬也好,都是炙手可熱的夫婿人選。
這麼多女子……萬一哪一個撞上去,到時候掰扯不清楚了,那可就是隻能認了。
太子宋渠說這話,自然也有幾分說笑的意思。
宋酈想著那情景,硬生生打了一個寒噤。
他倒真有幾分害怕的。
蔣旬則是沒什麼反應。
而宜嘉公主這頭已經跪坐在案前,禮官開始念禱文。
聽說,禱文還是聖上親自寫下的。
宜嘉公主披散著鴉青的頭髮,微微垂首,眉心的嫣紅花鈿,襯得她肌膚白膩,如同上等的瓷器。
此時的宜嘉公主,彷彿也退去了那大紅色衣裙帶來的張揚感,成了一個細緻柔弱的,惹人愛憐的小姑娘家。
蘇酒卿上輩子也是見過這一幕的,此時微微有些晃神。
然後,她就聽見禮官念完了禱文,一個人笑盈盈站起來:“臣妾來替公主綰髮吧。”
是淑妃。
淑妃手裡還捧著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