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眨巴著眼睛,問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是帶著一點點軟綿綿的嬌嗔。
這一點點嬌嗔,就像是小奶貓的爪子,一下子拍在了人的手心裡軟軟的,癢癢的,又酥酥的。
叫人下意識的就想收起手指,將那一隻小小的爪子握在自己的手中。
然後輕輕的揉捏。
仔細的去感受那一點點綿軟。
再一點點的,在那綿軟裡,將心思化成一汪春水。
蔣旬低頭看著蘇酒卿。忽然就想伸手捏她的臉頰。
然而蘇酒卿一臉疑惑的樣子。
蔣旬就強忍著這種衝動,然後輕聲回答她的話:“什麼蛔蟲不蛔蟲的也不知在胡說什麼,不過許多事情哪裡又是那樣複雜,稍微用些心思,自然也都想得通透。”
蔣旬這樣一說,蘇酒卿反而是驀然心中一酸,而且有些恍惚。
蔣旬之所以這麼懂得她的心思,是因為用了心思。
那麼換句話來說,旁人不懂他的心思,就是因為從未曾用過心。
這樣的事情可笑她今日竟然才明白。
不過微微一晃神之後,蘇酒卿很快就又將臉上的神色換成了大大的笑容。
然後就這麼抬起頭來,看著蔣旬笑得雙眸中都是晶亮的顏色:“原來如此。”
頓了頓,卻又飛快將話題岔開:“你還沒告訴我,到底這件事情妥當不妥當,你剛才那樣說又是什麼意思。”
看著溫瞳有意要裝糊塗的樣子,蔣旬也就隨他去了。
隨後蔣旬就輕聲的將自己的意思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這件事情既然要做那你便放手去做,但唯有一點不可做。”
蘇酒卿自然就問蔣旬,是哪一點?
蔣旬收了面上的神色,只餘下肅穆:“你千萬不可逼到對方狗急跳牆。”
“不許將自己牽扯進去。”
蔣旬說完這話,蘇酒卿心中不知怎麼的,就怦怦的跳了起來。
一時之間,蘇酒卿覺得自己的心口都要被衝破。
然後更是覺得就連蔣旬也是聽到了那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