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說這話的時候,想起的是蔣旬從前和她說起關於出征的事兒時候的神色。
那樣的蔣旬,就不應該這樣躺在這裡。
所以她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是真用力說出來的。
蔣旬若是真有那麼的念頭,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放棄。
蘇酒卿說完了這話之後,就直接後退了。
她也只想說這一句話。
讓她再說別的,她還真說不出來。
她說完這一番話之後,就看見了其他人都是盯著蔣旬,滿臉的期待。
彷彿她這一番話,就應該立刻起到作用。
蘇酒卿卻不這麼想。
就算這話蔣旬真能聽見,可是他身體的情況,也不一定是能夠立刻清醒得過來——只要他自己願意堅持,就已經是很好了。
蘇酒卿走到宜嘉公主跟前,低聲對宜嘉公主輕聲說道:“殿下,我們先出去吧。”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麼留在這裡,也不合適。傳出去……更不合適。
宜嘉公主面上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樣的失望十分隱秘,並沒有表現得十分明顯。
宜嘉公主還是答應了蘇酒卿的要求。
二人退出去,宜嘉公主側頭看一眼蘇酒卿,見蘇酒卿滿面平靜,就止不住皺了眉頭:“你就不擔心嗎?”
蘇酒卿知道宜嘉公主為什麼這樣問。
但是她只是輕輕搖頭,十分篤定的說了一句:“不擔心。蔣旬他一定會沒事兒的。”
不僅是蔣旬會沒事兒,她也會沒事兒,蘇博雅也會平安一輩子。
“我今日進宮來,其實是為了其他的事情——”蘇酒卿一聲嘆息,將宋酈的事兒說了:“這邊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酒卿此時此刻還能問起這個事兒,顯然更讓宜嘉公主覺得不滿意。
宜嘉公主已不是不滿意了,更是——完全不能理解。
在宜嘉公主看來,蘇酒卿這個時候應該十分擔憂,而且十分關切。斷不會有心思去關切旁人。
蘇酒卿也並不想多解釋,而後就又道:“張慧錦並不願意嫁給宋酈——”
“這件事情我管不了。”宜嘉公主怒聲的打斷了蘇酒卿:“現在蔣旬這樣,我就算能管,也沒那閒心思!若是不願意,直接叫她退親就是了!”
面對宜嘉公主這樣的暴怒,蘇酒卿只是一聲嘆息:“那我只能回頭去問蔣旬了。給公主添麻煩了。若無其他事兒,我便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