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說得如此理所當然,自然讓人驚詫。
蘇酒卿良久才一笑,反而也不覺得這個是個藉口,而是點點頭:“倒也的確如此。”
“是因為被拖下水了?”蔣旬淡然點出這個事實來。
蘇酒卿又被狠狠噎了一下,最後就只能無奈一笑:“說起這個,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可不是被拖下水了麼?
若是宜嘉郡主沒見到馮庸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見都見到了。以後這樣的事情,怕是不會少。
這個事兒,一旦被人發現,她肯定備受牽連。
“聖上龍體抱恙。”蔣旬忽然點出這麼一句。
蘇酒卿眨了眨眼睛,心微微沉了下去。
蔣旬看著蘇酒卿,神色有些複雜:“圓圓若是在那之前不能定親——以後……”
“怕是很難嫁一個合心意的夫婿。”蘇酒卿輕聲接了話。而且知道,聖上其實也就是熬到了春天而已。
蘇酒卿心中慼慼。
“這件事情,就算被知曉,你也只說自己不知。”蔣旬又如此說一句,“而且你在宮中都敢那樣,想來也不至於太過害怕。”
蔣旬說的理所當然。
蘇酒卿則是滿心的無語凝噎。
這樣的事情,不是敢不敢的問題。
而是……只能抓住這麼一個機會的問題。除了這個機會,她也沒什麼別的機會。
若是想要將來自己手裡有更加多的籌碼,她也只能夠如此。
蘇酒卿只能輕聲說一句:“事情不同罷了。而且,我也是利益使然。”
“王貴妃有個兒子。”蔣旬又看一眼蘇酒卿,低聲如此說一句。
也不知蔣旬是覺得蘇酒卿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和宜嘉公主套交情,還是在提醒蘇酒卿這個事兒。
蘇酒卿心中悚然一驚。
她看住蔣旬。
蔣旬卻漫不經心的看著江面上的燈火,眉目疏淡,彷彿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浮沉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