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蘭越想越是覺得寒心,最後整個人幾乎都是如墜冰窟。
千萬言語,比不得一個外人叫人覺得傷心。
阮玉蘭看想蘇景峰,蘇景峰卻是一無所覺。
最後,阮玉蘭收回目光,指甲在掌心已經是掐出了一些痕跡。
阮玉蘭這頭這樣的異樣,其實也並沒有幾個人覺察。
其中一個覺察到了的人,就是蘇酒卿。
蘇酒卿只看阮玉蘭一眼,見她幾乎有些失魂落魄的,立刻就明白了阮玉蘭心裡在想什麼。
蘇酒卿暗暗一笑:這些事兒,真的就怕是對號入座。
蘇景峰被蘇老夫人這麼一催促,也只能開口:“徐家雖說都是外人,可也畢竟是客人。待客之道——”
蘇老夫人自不樂意聽這些,就這麼瞪著蘇景峰。
蘇景峰乾巴巴的咳嗽一聲,一下子轉了口風:“不過這話的確不妥。小孩子說話也沒個考慮——”
“小孩子?”蘇老夫人一聲冷笑:“可就比我們大姐兒一歲。”
十三歲的大姑娘了,哪裡還是什麼小孩子?
蘇景峰一下子噎住了。
然後心虛看一眼蘇酒卿,一時之間似乎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件事情,還是請徐表妹過來說清楚吧。”蘇酒卿今兒是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完全就是不怕什麼了。
反正,徐真珠過來之後,會是什麼態度,她已經在心中很清楚了。
而且,事情不鬧大了,怎麼得到她心裡預想的結果呢?
蘇酒卿這樣一說,也不知蘇老夫人是怎麼想的,忽然也是說了一句:“既是如此,那就請過來一趟。有些話,還得說明白才好。”
這一下,阮玉蘭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阮玉蘭幾乎是霍然起身,然後灼灼看著蘇景峰,幾乎是咬碎了自己的牙:“別忘了,徐家可是客人。真為了這樣的事兒,還委屈了客人,傳出去,咱們蘇家還怎麼做人?”
蘇景峰頓時露出猶豫之色。
“誰說是讓人來受委屈了?”蘇老夫人一聲冷笑,“我親自給她陪個不是,解釋清楚,難道竟是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