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之對於許攸此時的反應很是滿意,他勾了勾薄唇,“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周信之離開之後,許攸拿起旁邊的花瓶,直接扔到了房門上。
許攸之前從未情緒如此失控過,可是這一次,在得知自己被救走的希望不大之後,許攸終於忍不住,將連日來心中的憤怒發洩了出來。
周信之對她足夠了解,因此篤定她會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因此在透過監控看到房間裡許攸失控的情形之後,依舊能夠淡定地坐在沙發上,聽著鍾叔的彙報、
“顧北辰應該還沒有讓他父親知道這件事,而許小姐母親那邊,現在也並不知道許小姐失蹤的事。”
“還不知道嗎?”
周信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凝眉想了想,“也是時候讓許阿姨知道這件事了。”
“先生,許小姐的母親聽到這訊息之後恐怕難以承受,這件事……”
“鍾叔,你現在是打算替我做主嗎?”
周信之凌厲的目光掃向了鍾叔,而鍾叔在聽到之後立刻彎腰道歉,“對不起,先生,我不該這麼做,但我也只是出於好意提醒您,畢竟若是許小姐堂姐的悲劇再次發生,許小姐她恐怕會和許晴文小姐……”
“許晴文是許晴文,她不配和許攸相比。”周信之撫摸著手上的戒指,片刻之後對著鍾叔說道,“算了,暫時不要讓許攸母親知道這件事。”
“是。”鍾叔笑著應了下來,“劉醫生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是希望能夠儘快安排手術,劉醫生的意思是,手術越早進行,對許小姐的傷害就越小。”
“我知道了,手術就暫定在下週吧,讓那邊開始準備吧。”
周信之在開口之前,沉沉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監控畫面。
畫面中的許攸蜷縮在床腳,原本柔順的一頭長髮此時正凌亂地散在肩膀上,周信之從未見過許攸如此狼狽的模樣。
而一想到許攸此時的狼狽是因為自己,周信之更加心痛。
“先生,警方之所以能夠拿到搜查令,是因為戰南鈺戰總給上面施加了壓力。
“戰南鈺?”
周信之笑笑,“還真是有趣,當初我解決掉戰玉兒的時候,替這位戰總解決了心頭大患,他非但沒有感謝,反倒要替顧北辰做事。”
“戰南鈺的太太賀繁之是顧北辰的多年好友,現如今雖然戰南鈺已經回國,但他身邊最信賴的助手徐安卻留了下來,聽說一直在顧北辰那邊幫忙。”
“這裡是米國,即便是戰南鈺,也總會有鞭長莫及的地方。”
周信之挑著眉,看似並沒有把戰南鈺放在眼裡。
“先生說的是。”
“鍾叔,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聽到周信之的話,鍾叔立刻鞠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