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賀繁之終於可以簡單的翻身動作。
全程,戰南鈺都陪賀繁之在醫院,上午的時候,徐安誇張的將那厚厚的一摞檔案搬到了偌大的病房裡,隨後,便來了幾個人,收拾了一下病房,那些人甚至還特意幫戰南鈺在病床邊的位置上開闢了一個辦公區,賀繁之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戰南鈺特意安排的。
“怎麼也不見其他人來看我啊。”
終日守著戰南鈺,賀繁之覺得生活有些冷清,在醫院的這些時間,除卻醫生和護士之外,賀繁之便基本上沒有見到過其他的人。
“等你出院之後再讓你見他們,你現在最重要的, 就是調養好身體。”
戰南鈺握著賀繁之的手,輕聲說道。
頻繁的意外事故讓此刻的戰南鈺不得不加倍小心,他總覺得,賀繁之這幾次遭遇的麻煩,和她身邊之人脫不了關係。
而此時,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也正在惶惶不可終日地擔憂著。
“小可,我看戰總髮現是必然的事情,你看看你現在這樣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我看你現在若是在大街上被警察攔下,對方還沒等開口,你都已經舉起雙手自己銬上手銬 了。”
依舊是上次的那家咖啡館,只是此時周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悠閒地品著咖啡,和上次的情形完全不同。
“周蕊,我們現在搭的是一條船,若是我出事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小可被周蕊這樣的態度徹底的惹怒,眉梢緊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似乎在那個瞬間喪失了理智。
“瞧瞧你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就這樣,難怪你幾次三番都解決不了賀繁之。”
“周蕊,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被揪出來,你就可以安然的脫身?”
在看到周圍的人投過來的目光之後,周蕊終於還是輕輕地埋下了頭,看著周蕊質問道。
“當然不會,看你的這個脾氣,我自然是明白,若是您沒辦法抽身的話,我也會被您拖下水, 一起淹死。”
周蕊笑了笑,終於氣定神閒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小可,其實我覺得你現在真的不需要如此的悲觀,戰南鈺這不是還沒查到你頭上嗎?而且,你找的那個人,應該到死都不會說出你的名字吧,畢竟當初他是抱著必死的信念接下這筆買賣的。”
“只要人還活著,就有開口的機會,只要有開口說話機會,就可能出賣我,衷心和背叛與否,不過是出於利益衡量罷了。”
小可覺得,自己這並不是盲目的悲觀,而是最正常不過的考量罷了。
“那就讓他再也沒有背叛你的機會,怎麼,小可總不至於,連這點都做不到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可看著對面那張清純的臉上所露出的邪笑,忽然心頭一緊。
“小可那麼聰明,應該瞭解我的意思,趁著現在賀繁之還剛醒,戰南鈺忙著照顧她,你現在動手,應該還來得及。”
周蕊的神態始終平靜, 與平常看不出什麼兩樣,但是誰又能想到,在這張清純的面容下,卻藏著那蛇蠍一般的心腸。
“周蕊,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可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著,她忽然想起,那天,周蕊在說出讓自己報復賀繁之的方法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淡定的樣子,內心深處,恐懼席捲而來。
在周蕊的身上,小可似乎看到了戰玉兒的影子。
只是周蕊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別有深意地對著她露出了些許笑容,隨即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