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一點很失誤，這次的禮物，居然沒有想到一些家電，訂購的按摩椅，也還在半路之上。
所以，下午和爸媽去外公家的時候，也只能拿一些普通的禮物。
比如菸酒茶葉，水果特產，以及衣服和按摩器等。
在外幾年，我已好久沒見外公了。
經常聽媽說，外公的身體倒還健康，就是一直有高血壓的問題。
兩位舅舅都忙，外公身邊也只有小舅，大舅一家則早分開單過著。
我們一家三口，抵達外公家的時候，還因東西太多，差點鬧了個笑話。
要不是小舅發現了我們，一起幫忙搬著東西。
單是那些零零碎碎，就已足夠我們三人跑上好幾趟。
外公看到我之後，開心得直接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但他原本高大的身影，如今卻瘦削了不少。
偉岸的面容依如昨日，除了滿頭銀髮之外，音容幾乎沒有怎麼變化。
我們還沒進門兒的時候，他就站在高處朝我們招手
還喊著說我不懂事兒，說買那麼多東西幹啥。
不一會兒，又著急地喊我，先去他身邊歇著，倒讓舅舅和我爸去搬東西。
我知道外公是疼我，像小時候一樣，總要留著好東西，等我來的時候給我。
可是我呀，實在太沒有良心了。
自從長大後，就常年在外面，一年也就去看他一回。
這次，時間隔得更久了，也發現外公猛然間蒼老了許多。
首先，耳朵就已不太行了，除非大聲喊著，不然幾乎聽不見。
其次，身體也垂弱了下來，再沒有了剛直板正與龍行虎步，反而更多的是遲緩。
二十幾年倏忽而過，外公已經老得不像他自己。
可卻依舊疼愛著外孫子，這讓我心裡堵得厲害。
至於小舅舅，身體很好，模樣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但生活，已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
遺憾的是，表弟和妗子都不在家。
我跟外公及舅舅，聊了一會小菜店的事後，便留下爸媽兩人陪著外公，獨自開車去了大舅家。
開著車，行駛在熟悉的路上，我似乎又想起了，曾經上小學的那些時光。
那會兒早晚靠步行，一天下來二十來里路，不管嚴寒或是酷暑，從開始便是整整三年。